“七殿下,您快醒醒,大事不妙,王上正急需考核一下您的詩才。”
龍國,冬日凌晨。
大雪漫天飛舞,銀裝素裹,寒意刺骨。
在龍國王宮那個幽深的偏殿之中,七王子李甫白正沉浸在午後的酣睡之中,嘴角邊竟然掛著一絲不雅的涎水。
顯然,這傢伙剛剛又陷入了春夢之中了。
在夢中,那朵帶刺的玫瑰---那位宛若天仙的班花,正向他款款走來。
這情景,恰似班花初來乍到的次日,那份驚豔與悸動,至今仍讓李甫白心潮澎湃。
然而,這位龍國的七王子李甫白,卻已非昔日之軀。
就在剛剛,那個身患怪病的李甫白,卻因突如其來的嚴寒而溘然長逝。
而如今,在這具軀殼內,居住著的卻是那個“願在牡丹花下死”的李甫白的靈魂。
夢中的李甫白,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偶有春夢,亦是情理之中。
更何況,他對那位班花心生傾慕,日夜所思,夢中相見亦是自然。
他驚豔於她的絕世容顏,將她視為夢中情人,與眾多男同學一般,對她心生嚮往。
“哎呀,還讓不讓人活了?”朦朧間,李甫白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試問,又有誰願意在如此美妙的夢境中被人無情地打斷呢?
李甫白猛地坐起身來,怒目圓睜,卻看見了一張陌生,老氣橫秋的面孔——一位年過六旬,白髮蒼蒼的老太監正焦急地望著他。
“你……你是誰?”李甫白一臉茫然地問道。
“七殿下,您怎麼連老奴也不認識了?我是薛懷中啊。”老太監心急如焚,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薛懷中?他又是誰?”李甫白心裡更懵懂了,但隨即又被一股莫名的興奮所替代。
“難道我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個七王子身上?”他心中暗想。
“都說帝王之家好,王子將來更是有望登基為王。待朕日後登基時,那後宮佳麗三千.........嗯呀,我這個老處男,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李甫白心中暗自竊喜,“居然讓我穿越到了王子身上,真是感謝上帝。我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整個銀河系。”
正當李甫白沉浸在YY之中無法自拔時,老太監薛總管再次神色焦急地稟報道:“七殿下,您怎麼了?您可聽到老奴的話了?”
李甫白這才從美夢中回過神來,不覺輕咳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咳咳……薛總管,我剛才睡迷糊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他抬起那張俊朗卻略顯蒼白的臉龐,看著老太監問道。
老太監只好將話重複了一遍:“七殿下,王上剛才下旨,要求您今天必須做出一首好詩來。否則,王上就要把您送到邊荒城去當縣宰了。”
“什麼?王帝老爹要我到邊荒城當縣宰?我不是七王子嗎?堂堂王子居然要被貶去當縣宰?難道,我不是他親生的嗎?”李甫白心中暗自嘀咕,對便宜老爹的做法感到憤怒與不解。
他心中鬱悶無比,卻也只能強作鎮定。
見李甫白沉默不語,老太監薛懷中更加焦急地說道:“七殿下,聖旨已下,不能違抗。否則,您的性命難保啊。這可如何是好呀。”
李甫白哪裡知道,他所穿越的這個王子,竟是排行老七。
而在他原先的那個世界裡,“老七”可是個罵人的詞語。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竟然是便宜老爹風流倜儻的副產品——一個私生子。
想當年,帝王在醉意朦朧間,臨幸了一位貌美的宮女。
於是,李甫白便在這位出身卑微的宮女腹中悄然孕育。
也因此,他不僅未能得到帝王的青睞,就連宮中的其他妃子,甚至是那些地位低下的宮女,也對他投以冷漠的目光。
在龍國,嫡庶之分猶如天塹,出身與忠貞被視為至高無上的準則。
而那位宮女與王帝的一夜風流,竟被世人視為大不敬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