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南洲還在看她,她解釋道:“阿箋總說我五音不全,我最近就和她槓上了,想提高自己的樂感。是了,表哥怎麼來了我的院子?”
裴南洲離沈書意很近,覺得她身上的皂香像極了那晚蒙面女子身上的皂香,夾雜著另一味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她今日兩次對他以歌傳情。
“你這裡可有樂器?我今日得空,可以教表妹。”裴南洲淡然啟唇。
沈書意下意識回道:“我這兒只有竹……”
她猛然想起,上回在竹林她吹過竹笛。如果她拿出竹笛,會不會讓裴南洲聯想到那天晚上吹笛之人?
“我這裡沒有樂器,自己也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就不勞煩表哥了。”沈書意拘謹回道。
裴南洲徑自走進了沈書意的寢房,打量寢房的蚊帳。
沈書意是現代人,思想開放,但她還是被裴南洲的自來熟驚到了。
裴南洲看著完整的蚊帳,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拾到的面紗,意味不明地笑笑:“表妹可曾去過竹林?”
沈書意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裴南洲在問話時便回頭看向了她,自是看到了她失態的樣子。
“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裴南洲逼近沈書意。
沈書意心跳漏跳了一拍。她終於明白裴南洲的反常行徑了,原來他懷疑自己就是那天晚上吹笛的蒙面人。
他是怎麼懷疑到自己頭上的?她哪裡露餡了嗎?
“我在侯府長大,怎麼可能沒去過竹林?”沈書意口快地回道。
裴南洲意味不明地笑笑:“七月初五晚上可曾去過?”
“二公子請喝茶。”阿箋出來得及時,為沈書意解圍。
裴南洲無視了阿箋遞過來的茶水,還是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表妹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沈書意很無語。
她以為這事兒早過去了,裴南洲為什麼突然懷疑上她?
她不想令裴南洲討厭自己,只有撒謊:“不曾,表哥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反正只要裴二沒有證據,就定不了她的罪,像裴世子一樣!
偏在這時,裴東洲的聲音毫無預警地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裴南洲和沈書意同時看向裴東洲,沒想到裴世子會突然出現。
裴南洲更是意外。
裴世子表面上看來親和,其實為人疏離,更何況他討厭沈書意這件事不是秘密。既如此,裴世子怎麼會來扶桑院?
難道是跟蹤他們過來的?
沈書意也是一臉懵圈,不明白裴世子為何陰魂不散。
就在這時,系統再次上線搞事:
【觸發即興任務:請宿主當裴東洲的面牽裴南洲的手,限時一刻鐘!】
沈書意的臉色瞬間慘白如雪,系統是在故意玩弄她。當著一個男主的面,牽另一個男主的手,不就是要讓男主們覺得她水性揚花嗎?
雖然為了苟命,她什麼事都可以做,可前提也得給她留活路。
裴東洲對她的好感值才剛升回來一點,經此一役,只怕會降到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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