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哪裡知道裴西洲打起了她的主意,她平平穩穩地演繹完一首曲子,沒有出岔子,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這裡沒自己什麼事了,誰知道裴西洲對她道:“過來為貴人敬酒。”
沈書意僵坐在原地。
裴西洲明知她的臉不能見人,怎麼還叫她敬酒?
百香樓那麼多的姑娘,裴西洲怎麼偏就找她服侍人呢?
裴西洲見沈書意還傻坐在一旁,不耐煩地加重語氣:“過來!”
百香樓的姑娘何時變得這樣沒有眼力見了?居然還讓他三催四請。
沈書意心裡那叫苦,一點也不想做陪酒的工作,她兀自作垂死掙扎:“奴家的臉長了疹子,怕傳給貴人,奴家不敢靠近貴人。若貴人因奴家有個什麼不好,奴家萬死難辭其咎。”
裴西洲覺得這個女人話真多,最奇怪的是,他竟覺得這聲音和語調有點耳熟。
不過說是說,海棠是百香樓的姑娘,他不熟悉她的聲音才奇怪吧?
不可否認,海棠的話也有些道理,他看向身邊的男人:“不如我找其他美人過來陪酒?”
“無礙,就她了。”男人的視線落在沈書意身上。
裴西洲一聽這話多看了男人兩眼。這人不是很挑嗎?現在明知海棠這個樣子,居然還堅持要她伺候?
沈書意暗暗叫苦,但貴人發了話,她也不能說不,只好磨磨蹭蹭地向男人靠近。
男人看到她龜速挪動的模樣,覺得挺新奇。
以前他也不是沒來過百香樓,侍奉他的哪一個不是卯足了勁兒向他獻媚?他不記得當時海棠在不在其中,但若見過,他對她沒印象是事實。
倒是今日的海棠讓他提起了一點興趣。
裴西洲見女人的速度這麼慢,也饒有興致地看著。
海棠本來就是百香樓的人,又不是沒伺候過人,她這個模樣倒是像是第一次伺候人。
沈書意心裡那個慫啊。
都說男人喝多了會來事兒,她只是來這裡完成任務就走人的,不想憑白無故被人糟踏。
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在男人身邊坐下。
裴西洲見她傻坐著,提醒她道:“為貴人斟杯酒。”
沈書意連忙斟了一杯酒遞給男人,男人垂眸間看到她纖白細嫩的手指,覺得這雙手長得很合他心意。
他接酒杯時自然而然握住了沈書意的手,沈書意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僵硬。
不是說貴人嗎?怎麼一看到女人就佔便宜?她在心裡罵了一堆三字經,卻還是告誡自己要冷靜。
沒事的,就只是握個小手,她也沒虧什麼。而且她也沒看清男人的臉,男人也以為她是海棠,沒事沒事,也少不了一塊肉。
男人卻在瞬間感覺到女人的手指縮了一下,她的反應像極了沒經歷過事兒的雛兒……
可據他所知,百香樓最近沒有新進什麼姑娘,所有姑娘都不是清白的身子,更何況是海堂?
他原先對這裡的姑娘沒興趣,無非是不想碰其他男人弄過的女人,他也沒有跟其他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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