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暗道一聲狗男人,看起來還挺會。
事已至此,已容不得她退縮。
帷帽輕紗隨著她的吐息拂過裴世子下頜,她纖細的指尖抵住他胸膛,輕軟如羽卻暗含勾引,像是勾人的妖精:“貴人急什麼……”
下一刻,她忽然仰頸,隔著帷帽,輕輕咬上他的喉結,貝齒廝磨間溢位輕笑:“奴家也是頭一遭伺候貴人這樣的男人,望貴人憐惜。”
一旁的宮燈爆了個燈花,帷帽垂珠晃出細碎聲響,恰掩住裴東洲陡然紊亂的呼吸……
他手背青筋爆凸,才忍著沒將這個女人甩下床,她怎能……怎能……這般放肆?!
他閉眼再睜眼,突然發現自己仍然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他不像她這般豁得出去。
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只他讓他像上回那樣再次敗走,他終還是不甘心。
但此刻揭穿她的身份,他往後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沈書意也感覺到裴東洲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以為自己唬住了他,卻聽他說道:“像姑娘這種不乾不淨的女子,本世子擔心碰了會染上髒病!”
下一刻,他甩開了她。
沈書意雙眼一亮。所以吧,她再一次把裴世子拿捏住了。
“分明是貴人非要奴家伺候,此刻又嫌奴家不乾淨,貴人真是好難伺候呢。”沈書意翻身就想起床,誰知一柄匕首突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來,隔著帷帽,堪堪抵住她的咽喉位置。
她嚇得一動不敢動:“貴、貴人,刀刀劍無眼,貴人若實在不滿意奴家,大可以找其他姑娘伺候,莫要動刀動槍……”
裴東洲聽到女人輕顫的聲音,突然明白這個女人也並非天不怕地不怕,起碼她怕死!
“你讓本世子不滿意,本世子為何非要留你一命?!不如,本世子讓你這小腦袋搬家可好?”裴東洲手上的匕首在沈書意的喉間比劃。
“不好!千萬別,咱有好話好好商量。要不世子爺說說,有什麼要求,奴家能做的一定做。”沈書意伸出兩根手指,想把匕首挪開一些。
偏偏她才動,裴東洲便扣住她那隻手,鋒利的刀刃還割破了帷幔,她嚇得瞬間不敢再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出。
要知道她這麼辛苦做任務就是為了保命,如果這任務完成了,卻被裴東洲殺了,那她還有做任務的意義嗎?
一時間她急得快哭了:“貴人,世子爺,大人,您要做什麼儘管支會奴家一聲,奴家一定肝腦塗地,為世子爺死而後已!!”
裴東洲手上的匕首反而更加貼近她的脖子,她已經感覺到刀刃貼著她的肌膚了。
這回她不敢一動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
這可是男主啊,他那麼討厭她,若非礙著老夫人的面子,只怕早就對她痛下殺手。
再者現在她的身份是海棠,又不是沈書意,他趁此良機嘎了她,即便是面對老夫人那也有了說法。
這下可真是玩脫了,沈書意深深覺得,自己的小命今日要葬送在裴東洲這個歹毒的人手裡。
裴東洲正享受拿捏沈書意的快感,卻在下一刻聽到女人小聲的啜泣聲。
他一愣,沈表妹這是被他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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