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裴四死在這裡都沒人收屍。
“我幫表哥擦完藥再走,表哥說話聲音小一點,以免扯痛傷口。”沈書意說著加快擦藥的動作。
她自進北苑就發現了,北苑一個侍從都沒有,定也是李氏授意,才沒人服侍裴北洲。
也難怪後來裴北洲做事那麼極端。
裴北洲只覺得沈書意貓哭耗子假慈悲,並不領情:“厚顏無恥!你以為你看光了我的身子,我就會對你負責?你這是勾引不了那三位,就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吧?”
沈書意迅速幫裴北洲塗完了藥,便起身道:“看錶哥這架勢,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我走了。”
雖然她確實是帶著任務而來,但她沒必要非得在這兒聽裴北洲諷刺,又不是她讓他落得這樣的境地。
無能的男人才會牽怒他人。
裴北洲冷眼看著沈書意頭也不回走遠,暗忖定是他說中了她的心事,她才無顏留下。
阿箋守在外面,見沈書意安全出來,鬆了一口氣:“奴婢看到有人在不遠處偷偷跟著。”
“是夏念初的人,無需在意。”
“若是夏表姑娘到處宣揚姑娘出入北苑的事,會有損姑娘的清譽。”阿箋道出自己的擔心。
“她最多和李氏打小報告。這事兒要是傳進外祖母耳中,外祖母知道是她在碎嘴,定饒不了她。她是聰明人,志在幾位表哥,不會輕易讓自己陷於尷尬的境地。”沈書意淡聲說道。
事實也如沈書意所料,雖然夏念初確實打過敗壞沈書意名聲的主意,但若傳進老夫人耳中,老夫人還可能趁機讓裴北洲娶沈書意。
她沒想到沈書意這麼不要臉,晚上還跑去北苑。既然沈書意勾引了裴北洲,那其他幾位表哥定也不會放過。
是以翌日去鶴壽堂的路上,她才遇見裴東洲,便“順勢”提及了此事:“昨兒綠柳看到沈表姐在夜間出入北苑,此事關乎沈表姐和四表哥的清譽。我不敢和其他人說,只希望世子表哥能管管沈表姐,莫讓沈表姐做出有辱侯府門風的事。”
她此舉無非是想讓世子表哥知道沈書意有多風流,以前勾引世子表哥不成,如今就把主意打到了四表哥身上。
讓世子表哥知道沈書意風流成性,自是不會有看上沈書意的可能。
裴東洲聞言看向夏念初,溫聲道:“夏表妹是成天鑽在沈表妹的床底下麼?”
夏念初立刻聽明白他話中的諷刺之意,一時有些難堪。
她眼中迅速泛起淚霧,啞聲說道:“若非關係侯府清譽,我也不會多嘴,世子表哥是嫌棄我多事麼?”
裴東洲眼角的餘光看向身後那位躲起來的女人,揚唇道:“沈表妹且說說,夏表妹所言是否屬實。”
沈書意其實一看到裴世子和女主在一起就躲了起來,不想還是被裴世子發現。
她不好繼續藏,只得現身回話:“四表哥昨兒個受了傷,我給四表哥送了藥。夏表妹成日和二舅母待在一塊,應該也知曉四表哥被二舅施家法一事。我想不明白四表哥傷成那樣,為什麼連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四表哥也是侯府的少爺,侯府上下就是這樣待薄四表哥的嗎?”
既然女主嫌日子過得太平靜,非要挑事,她索性就把這事兒攤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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