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裴世子再抽風,沈書意連忙轉移到安全話題:“世子表哥怎麼沒去衙門啊?”
裴東洲指指自己受傷的胳膊:“我受了傷,請了病假。表妹過來一下。”
沈書意依言走到裴世子跟前:“世子表哥有何吩咐?”
“我受了傷,更衣不方便,表妹幫幫我。”裴東洲語氣很溫和,甚至帶著一點祈求。
沈書意只想儘快送走裴世子,讓人知道他昨晚宿在扶桑院,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當下她爽快答應,但知道他傷在了胳膊,幫他更衣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口。
即便如此,她還是聽到裴世子倒抽冷氣的聲音,應該是牽扯到了傷口。
“疼嗎?”沈書意想到昨天他的傷口見骨,知道定是疼的。
那樣的傷口,裴世子卻沒喊一聲疼,真是個狠人。
裴東洲很快恢復常態,若無其事地道:“不疼,多虧了表妹及時幫我療傷,今晨已經好多了。”
這點小傷確實不算什麼,再者,她給他用的創傷藥很厲害,今日他的傷口確實比昨晚好多了。
不過他知曉表妹是個鐵石心腸的,為了讓她憐惜自己一些,偶爾也要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最好能激發出表妹的保護欲。
“不客氣,世子表哥幫了我那麼多次,我幫世子表哥一回是應該的。”沈書意說了一句大實話。
於是下一刻,裴世子得寸進尺地問道:“我餓了,能在扶桑院用早食麼?”
沈書意猶豫片刻,還是回道:“當然可以。”
人家裴世子是侯府世子,將來整個侯府都是他的,她能說不可以嗎?
就這樣,裴東洲留在扶桑院用早食。
戴媽媽看到裴世子從自家姑娘寢房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看向阿箋,想問阿箋世子爺為何會從姑娘的寢房出來。
阿箋自己也是懵的,只因她早晨想去叫姑娘起身時,發現姑娘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塊兒。
當時她嚇得差點尖叫,後來發現那個男人是世子爺,她才稍微安了心。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是不對的,但世子爺在姑娘床上,總好過其他男人在姑娘床上吧?
畢竟世子爺和姑娘昨晚是拜了堂的。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她愣是沒敢打擾安睡的兩位主子,隨後就一直懷疑人生,直到世子爺和姑娘有說有笑地從寢房出來。
這樣一對璧人,看起來真像是一對感情極好的新婚夫妻啊。
戴媽媽沒有得到阿箋眼神回饋,正在好奇心爆棚的當會兒,就聽姑娘主動解釋:“世子表哥昨晚受了傷,我幫世子表哥處理了傷口。因為擔心刺客會去而復返,世子表哥就宿在了扶桑院。”
沈書意解釋完,自己都覺得荒唐,她自己反正是不信,就不知戴媽媽和阿箋信不信。
戴媽媽和阿箋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齊齊向裴世子行禮。
戴媽媽反正是相信了姑娘的說詞,總歸世子爺又不是那等會偷香竊玉之人,反倒是姑娘,可能會趁世子爺不備,對世子爺下毒手,危險的人是世子爺。
沈書意當然不會想到自己在戴媽媽心裡是這樣危險人物,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優雅用早食的裴世子,心道等用完了早食,一定要讓裴世子離開扶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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