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洲眼裡暗流湧動,他緩步走到沈書意跟前,聲音有些沙啞:“表妹……”
沈書意本來正在醞釀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但她正對上裴東洲滿是憐惜的眼神時,她眨眨眼,瞬間忘了自己正在演戲。
下一刻,裴世子把她擁入懷裡,笨拙地輕拍她的背部:“莫怕,沒事了。”
沈書意暗忖是不是自己演得太好了,這樣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
欺負她的是裴南洲,這是她和裴南洲之間的恩怨,她這樣把裴世子拉下水莫名就有點內疚。
本來還想再對裴世子狠狠告一狀,但是裴世子這樣的反應,她擔心過猶不及,最後還是決定作罷。
她從裴世子懷裡鑽出來:“我才不怕呢,剛才只是有一點緩不過神。多虧阿箋機靈,對二表哥下了迷藥,二表哥才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
裴東洲的視線落在沈書意脖子上那道曖昧的印子時,一時間眸中暗色湧動。
沈書意見裴世子直勾勾看著自己的脖子,想起這是阿箋留下的,這回可真解釋不清了,總不能告訴裴世子是她自己弄的。
算了,誰叫裴二這樣待她,就該裴二也體會一下被裴世子冤枉的感受。
“我真的沒事,表哥放心,我才不會為二表哥這樣的人難過。”沈書意微笑又道。
裴東洲捏捏她的臉:“是南洲做得不對,他該向表妹賠不是。”
“不是出自真心的道歉沒必要,二表哥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我反正不想看到二表哥,世子表哥把他帶走吧。”沈書意看向倒在地上的裴南洲。
裴東洲卻道:“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不如我帶表妹出侯府吃好吃的。”
沈書意知道裴世子是以為她真的被裴南洲輕薄了,心情不好,想帶她出去散心。
“我真的沒事,世子表哥放一百個心,我可不是受了委屈會藏在心裡的人。世子表哥帶走二表哥就好了,不必理會我。”沈書意並不想和裴世子一同出侯府。
本來她和裴世子假定親一事就鬧得全京城皆知,如果她和裴世子一同出現在街上,還不知會招來多少人的目光。
現在還跑出去晃悠,那不是等於讓所有人看她和裴世子的熱鬧嗎?
裴東洲見沈書意不願意,便也沒再堅持。
他又陪了沈書意半個時辰,確定她真沒事,才帶上裴南洲走遠。
裴南洲不知自己沉睡了多長時間,當他睜眼,卻發現自己全身溼透。再加上是冬天,他冷得直打哆嗦。
而罪魁禍首,毫無疑問就是坐在一旁的裴世子。
他掙扎而起,冷笑道:“大哥這是為了表妹要傷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
裴東洲神色冷淡:“你可知女兒家的清譽有多重要,你對錶妹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竟然連半點悔過之心都沒有?!南洲,你素來性子寡淡,怎會變成這樣?”
裴南洲還是老一套說詞:“表妹不安於室,勾引了西洲又來勾引大哥,我就是看不慣……”
“和表妹定親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喜歡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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