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一句話,令裴南洲和裴西洲無言以對。
張氏又看向裴南洲:“南哥兒,你又是怎麼一回事?就算你不喜意姐兒,可她和你大哥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她是和東哥兒過日子,不是跟你過日子。你不喜她,大不了和以前一樣和她不打照面即可,為何你也要胡攪蠻纏?”
她是真不能理解南哥兒的思維。
西哥兒說喜歡上了意姐兒,那還說得過去,畢竟兩人最近相處得不錯,南哥兒難不成因為憎恨還憎出了感情?
裴南洲接不上話來。
他默默搖頭,好一會兒又道:“母親不必管我。”
“你們兄弟一個兩個都這樣,我能不管嗎?我醜話說在前頭,東哥兒和意姐兒成親的日子是陛下親自點的,誰若是敢鬧出醜聞,我不饒他!”張氏端出當家主母的架勢,沉聲道。
裴南洲和裴西洲走出鶴壽堂的時候,裴西洲諷刺勾唇:“二哥這番作態是為何?以前二哥對錶妹說盡了惡毒的話,表妹也特別討厭二哥,二哥卻說要娶表妹,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
裴南洲像是沒聽到裴西洲的諷刺,神色木然地走了。
裴西洲想趁裴東洲去當差的時候去和表妹培養一下感情。反正還沒成親,他不趁機撬大哥的牆角才怪。
可是走了一段路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皆因裴南洲一直走在他的前面。
一開始他還不確定,後來他明白了,裴二居然也是要去扶桑院找表妹。
可是當他們去到扶桑院的時候,卻不見表妹的蹤影。一問戴媽媽方知,表妹出了侯府,說是去購置成親用品。
“看來表妹是故意避開我們。”裴西洲坐在院中。
裴南洲未置一詞,突然便離開了扶桑院。
裴西洲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繼續在扶桑院等待。但一會兒過後又覺得不對勁,裴南洲不會是出侯府去找表妹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他也出了侯府,順便尋找沈書意的下落。
裴氏兄弟一走,戴媽媽便去到澄遠齋,沈書意正窩在澄遠齋看書打發時間。
“確定兩位表哥都出了侯府?”沈書意懶洋洋地躺著,一動不想動。
“正是,有丫鬟親眼看到兩位公子都出了侯府,姑娘真真是料事如神。”戴媽媽對自家姑娘伸出了大拇指。
沈書意笑笑:“只是碰巧罷了。”
她本來是想出侯府躲一躲的,但天寒地凍的,看著像是要下雪的樣子,與其在外吹寒風,還不如窩在侯府,這澄遠齋就是個不錯的地方,便想了這招聲東擊西之計。
果然沒有男主們的打擾,這小日子就是舒服啊。
感慨了一回,沈書意享受著阿箋的服侍,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吃飽了就打個盹兒,再加上澄遠齋前有一大片水塘,雖然冬天的景緻沒什麼看頭,但是吧,愜意又自在。
那廂裴南洲確實是出了侯府尋找沈書意的下落。他想著如果沈表妹在侯府之外,那他可以見機行事,或許還可以用極端的法子帶走她。
偏他找了兩個時辰都未見表妹的蹤影,反而和西洲撞見在一起。
他去哪兒,西洲便跟到哪兒,這分明是在防著他對錶妹出手。
待到了傍晚時分,他才不得不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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