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的溫柔,卻讓夏婉俞覺得噁心。
一個男人,上一秒還對你動手,下一秒卻表現得無比深情的樣子,只會讓她噁心。
只是孩子……
夏宛俞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轉過頭看向窗外,簌簌落下的秋葉就像她的心一樣凋零了,她又想起那個人,不顧危險擋在她的前面,生活在汙泥裡的男人。
過了許久,她才開口,“叫念江。”
江忱激動地一把抱住夏婉俞,他被夏婉俞的愛意感動,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她卻仍然在愛著他。
前世每次叫念江的名字,江忱就對夏婉俞無比愧疚,這樣一個愛他的女人,卻因為所謂的責任,生生錯過。
還好重活一次,他一定會好好對她。
被江忱緊緊摟在懷裡的夏宛俞錯愕,隨即想到他大概是誤會了,不過,無所謂了,誤會就誤會吧。
現在的夏宛俞根本懶得跟江忱說話。
季知曉則仍然忙忙碌碌。
種茶樹的工作如火如荼,大棚的搭建也初具雛形。
季知曉這幾天很忙很忙,這種忙碌,有點是在找活兒乾的那種忙碌。
其實這種活兒她放手了多的是人去幹,但她卻堅持親力親為,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勁。
然而事實是,她無法靜下心來,不論因為季家的事情,還是珍珍的事情。
“曉曉,有一位公安同志找。”馮小曼抱著小彩虹,牽著秋寶往茶園趕來。
季知曉放下鋤頭,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巧英姐嗎?”
“不是,是一位男同志。”馮小曼放下小彩虹,“小心點,別踩著茶樹了,秋寶,看著點妹妹。”
“小彩虹,我們去那邊玩吧。”秋寶拉起小彩虹的手,往著另一邊跑去。
這裡簡直是兩個小傢伙的樂園,每天都在這裡玩的渾身髒兮兮的,為這個,馮小曼還特意給他們做了防髒衣,用薄薄的布料做的小衣服,保護裡面的棉衣,主要是現在太陽沒那麼烈,衣服髒了不好洗,洗了不容易幹。
有了防髒衣,兩個小傢伙玩的更肆無忌憚。
“我去看看。”季知曉扛起鋤頭往回走。
走進院子,季知曉便看到坐在臺階平臺上的小椅子上的霍啟英,那些努力想要忘記的東西便又爭先恐後地浮現上來。
季知曉努力維持著平靜的神情,只是熱情地寒暄,“霍警官,您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霍啟英從口袋裡拿出三十塊錢,“這是你的‘彩禮錢’,你收好。”
他把錢放在旁邊的小矮桌上,用茶杯壓住。
季知曉有點心虛。
她張了張嘴,很想問問潘珍珍怎麼樣了?會不會因為是精神病而從輕處理殺人罪行,如果真的因為殺人而槍biu,那她才真的睡不著了。
斟酌了一下,季知曉還是問道,“霍警官,潘珍珍怎麼樣了?”
霍啟英看著站在臺階下的季知曉,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臉,不錯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而後,緩緩地說道,“劉明死了。”
季知曉與霍啟英對視,視線沒有任何躲閃,當霍啟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表現的很疑惑,“劉明是誰?”
她當然不知道劉明是誰?甚至連潘珍珍的小姨叫什麼,她都不知道。
“潘珍珍的姨夫,張霞的丈夫。”霍啟英回道,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那雙眼睛卻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季知曉,像是要從那張漂亮的臉上看出破綻。
“啊?”季知曉驚呼,“畏罪自殺嗎?”
想過季知曉或許會緊張慌亂,或許會故作驚訝,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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