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被拉上來的時候,渾身溼透,水滴順著他的寸發往下流,他抬手抹了一把臉,說道,“潛下去的速度太慢,導致一口氣用完還無法到達井底。”
季臨當即說道,“壓點什麼在身上會不會潛的更快一些?”
周硯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的視線轉了一圈,落到村長拿著的揹簍上,這是季知曉的揹簍,裝了草藥拿到村委門口的徐醫生那裡,將藥草清出後,村長便將揹簍帶上打算還給季知曉。
同時,他也想跟季臨的妹妹道個謝。
只是一到這水井邊,就看到周同志已經下了井,頓時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守著井口,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周硯的視線落到自己的手上,村長才發現自己一直拎著揹簍忘記放下,剛剛實在太緊張了,他說道,“周同志,你意思是要用這揹簍?”
“可以試試。”周硯大步走向村長,他全身都是溼的,走向村長的時候,一步一個腳印的,“找些石頭裝裡面。”
於是,村裡人便忙開始四處找石頭,最終還是看中了住的最近那家人用石頭圍起來的院牆,那石頭大小形狀都差不多,幾人來來回回的拿了幾趟,在周硯的要求下,把揹簍裝的滿滿當當的。
揹簍的質量超好,這麼多石頭居然也完全沒有要漏底的樣子。
“這也太滿了,得有一百五六十斤了,下井都是個問題。”村長說道。
一百五六十斤其實並不能算重,村裡人幹農活,挑擔子的時候,一百五六也是能挑,但挑著走平路行,再下井卻不可能,甚至在下井的過程中沒有著力點,還容易被後背的重物給掀過去。
這太危險了!
季臨也覺得這太冒險,單手抓著繩子下井,還得拿著電筒,背上再背那麼重的東西,還是太冒險了,如果一口氣用完,著急回來的時候因為過重而來不及卸掉背上的揹簍,那豈不是非常危險?
“周硯,還是拿掉幾塊吧?”季臨也勸。
周硯卻搖了搖頭,“不夠重的話容易沉不下去,還有,有刀嗎?”
“我這邊有。”季知曉說著,拿出剛剛割藥草的小刀,遞給周硯,“這個可以嗎?”
周硯接過小刀,拿掉刀鞘,指腹摸了一下刀尖,很鋒利,他點點頭,“可以。”
季知曉擔憂地看著周硯背起揹簍,他背起的很輕鬆,然後走到水井邊說道,“這一次有點重了,麻煩你們使使勁兒。”
正欲再去勸的幾人看到周硯這麼輕鬆地背起揹簍,紛紛閉了嘴。
好吧,人跟人之間,是有參差的。
這一次,參與拉繩子的多了三個人。
周硯單手抓著繩子,繩子在手上繞了兩圈防止往下滑,另外一隻手則拿著電筒,季知曉給的那把小刀被他揣在褲子的後腰處。
“咚”
“嘩啦”
這一次入水的聲音更加沉悶,如同季知曉的心。
她緊緊地盯著黑漆漆的水面,緊張地抿著唇。
這一次的入水時間比上一次更久,季知曉聽見自己加劇的心跳,緊張的手心都冒了冷汗。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水井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只被通知到水井邊集合,卻沒有人告知他們為什麼來這邊集合,原本是有些怨念的,畢竟,下半村這口水井,現在大家都是避之不及的,來這裡幹啥?
這會兒還有力氣來水井邊的大多是沒有被感染的村民,這些村民基本上都是上半村的村民,這段時間,因為疫病的原因,村裡風言風語挺多的。
傳的最多的是下半村的這口水井被人下了詛咒了,只是詛咒這一說法,沒人敢真的說出口,畢竟,這也屬於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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