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帶人攔在那些人的面前,“都給我住手,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們這裡破壞我們的茶樹?你們這麼搞破壞,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後果?”男人上前兩步,站定在王進的面前,用大拇指朝著自己,特別牛氣地昂著頭,“我按公辦事,能有什麼後果?”
白玲說道,“他們是建設部的人,執行的也是公務,你們就不要攔著了。”
她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語氣說道。
“我們的茶園是合法合規種的,就算是建設部的人,也沒有資格拔我們的茶樹,既然是執行公務,那你們的證件呢?”馮小曼眼見著辛辛苦苦種下去的茶樹被拔,心疼的不行,語氣也跟著強硬起來。
男人是為白玲來出氣來的,哪裡顧得上什麼證件不證件的?再說,只要他們確實公地私用,他就能管。
“我說你們不能在這裡種茶樹,你們就不能種,什麼證件不證件的?我人站在這裡,就是證件。”男人特別霸氣地說道。
馮小曼被氣的吐血。
白玲見大家群情激奮,便大聲說道,“鄉親們,你們放心,我們只針對禍害老百姓的資本家,你們種的茶樹我們不會拔。”
“你說誰是資本家?”王進問道。
白玲裝著很驚訝的樣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季知曉是資本家大小姐嗎?靠著嫁人才逃過一劫,不過前段時間,她被當眾退婚了。”
“被退了婚還不老老實實地待著,竟然還躲到這裡,私自種起了茶樹,佔用公家的地。”
白玲說的義憤填膺的,好像季知曉佔的是她家的田地。
不過,她這話顯然也是很有效果的,此刻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資本家在這個年代,走到哪裡都是會被人唾棄的存在,得知季知曉是資本家的女兒,大家都十分詫異。
白玲看到大家的竊竊私語,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但大家竊竊私語的內容卻是,“資本家的小姐幹活兒這麼麻利?那翻地的勁兒比我都足。”
“是啊,看季同志幹活,我都不好意思長那麼大塊頭。”
“不是說資本家小姐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嗎?我上次看到季同志一手提起一袋牛糞,還健步如飛的。”
“我看季同志不像是資本家的小姐,是不是他們搞錯了?”
村民們湊在一起議論,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肯定是對方搞錯了。
王進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位同志,肯定是你們搞錯了,季同志肯定不可能是你們口中說的剝削老百姓的資本家小姐,我們跟她相處了那麼久,我們相信季同志。”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我們相信季同志。”
“季同志是好樣的。”
“季同志可是咱們這裡的標兵。”
白玲嘴角的弧度僵住,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走向。
季知曉憑什麼?
憑什麼那麼多人都站在她那邊?
鄭老先生,秦教授,那些人都瞎了眼,現在,連這些泥腿子都站在季知曉那邊。
她憑什麼?
白玲氣的眼睛都紅了,她緊握雙手,大聲地喊道,“她就是資本家小姐,千真萬確,因為我母親就是被他們家剝削的其中一個無辜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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