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照常去學校上課,他的眼下都是青灰,最近夜裡睡不好,白天上課都沒什麼精神,將精力放在學習小組以後,班上的學習更沒有精力抓。
他將腳踏車停到腳踏車棚,打了一個呵欠,考慮著這段時間先住到學校宿舍,宛瑜實在太嬌氣了,懷個孕而已,竟然整宿整宿的吐,她一吐,動靜大,他就睡不好。
再這麼下去,孩子還沒生,他恐怕先倒下了。
他就不明白了,懷個孕而已,怎麼就嬌弱成了這樣,前世季知曉分明也沒這麼矯情啊。
想起季知曉,他便又想起了母親的腿,天氣越來越冷,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母親的腿也總是疼,這幾天更是腫的厲害。
季知曉在康復醫院照顧過老人,對於伺候人這方面很在行,前世母親就是在她的照顧下重新站了起來。
他心裡便又有些責怪季知曉,當初讓她來江家照顧母親,收拾家裡,卻被她直接拒絕,但她除了照顧人,還能做什麼?
他讓她回江家,給她遮風避雨的地方,還能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樣的出身在外面,能混到什麼?
難道給農科院送送菜就比在江家照顧家裡要輕鬆嗎?
江忱不認為季知曉在農科院能有什麼了不起的職位,他一向看不上她,便認為她也就是給人送送菜而已。
江忱事事不順,臉上便陰雲密佈的,他停好車往教室的方向走,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忱腳步猛地頓住,不敢相信地看著不遠處,與陳校長有說有笑地往著走廊走過的季伯遠。
季伯遠?
他怎麼回來了?
江忱揉了揉眼睛再看,陳校長與季伯遠已經拐過走廊的拐角,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不可能啊,按照前世的軌跡,季家人不可能會有回來的機會,在光明前,他們就死於流感。
江忱如夢初醒一般地快步跟了上去,很快便追上了那二人。
“陳校長。”江忱喊了一聲。
陳校長聽到有人叫他,便停下了腳步看過去,在看到是江忱後,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上頓時斂了笑意,“江老師,什麼事?”
他的語氣客氣卻疏離。
站在陳校長身邊的季伯遠也是看向了江忱,心裡對他是有些怨念的,他不是怪江忱在季家遭遇變故時不幫忙,而是怨他明明求婚了,卻又退婚。
並且還是在過去那麼久以後提出了退婚,這是曉曉的傷害有多大,單單是聽著,都覺得難以承受。
江忱終於看清了陳校長身邊的人,切切實實的是季伯遠。
“老師?您,您怎麼會在這裡?”江忱不敢置信,怎麼跟前世不一樣了?季伯遠竟然活著回來了?而且時間線好像也不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