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獨擋一面是沒問題的。
這時,李勇又不得不陷入自我懷疑,難道這些年唐琳的才能在他的手下被埋沒了?
“那個,冷卉同志,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覺得你能透過幾級考試?”
冷卉聽了心中一喜,面上十分淡定的想了想,“幾級不敢妄言,至少應該可以摘掉學徒的帽子吧。”
這回又謙虛了。
李勇忍不住想笑,他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回去好好工作,我看好你。”
“承蒙領導看得上,我會好好工作,不負領導期望。”
“調皮,趕緊滾!”李勇笑罵。
“那領導您先忙,我滾了。”冷卉麻溜地溜出辦公室。
李勇看那緊閉的房門,頗有些頭疼,透過幾次接觸,他感覺冷卉比他家的男孩子還調皮。
再說唐琳,進了廠辦樓,和冷卉分開之後,先去了檔案室報備,再去了後勤科。
在這個年代能離婚敢離婚的女人鳳毛麟角,更別說這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同事身上。
後勤科的人一聽唐琳離了婚,平地驚雷,大家都驚了一下。
蘇又琴壓下心中的震驚,問道:“你真離了?”
“真離了。”
好在唐琳在和冷卉分開之時,把離婚證明拿了回來。
離婚證明擺在桌上,大家不信也得信。
大家對離婚證明很好奇,都傳閱了一遍才回到蘇又琴的手裡。
謝海燕感慨道:“唐琳,你真豁得出去。”
如果換成她,就沒有這勇氣。
唐琳苦笑一聲,“這是沒辦法的事,兩人相看兩厭,不離就是互相折磨。”
大家聽了心有慼慼,誰也不知道說什麼。
家長裡短,各家有各自的煩惱,五十步不笑百步。
蘇又琴將離婚證明還給她,略帶憐惜地問道:“唐琳,你今天過來是”
“既然已經離了婚,以後就我和我家卉卉一起生活,我也不想佔公家便宜,當初公家考慮家裡人口多,分的房子面積大概有四十多個平方。
現在我離婚了,就我們母女兩個,住那麼大的房子影響不好,就想著看廠裡能不能換個小點的房子給我。”
“這”蘇又琴心中詫異,只有人嫌房子小,還沒聽說人嫌房子太大了,主動來找她換房子的。
唐琳是第一個。
“又琴同志,我不是非要樓房,平房也行。只不過,別的我沒要求,只有一個要求。”
蘇又琴問:“什麼要求?”
唐琳情緒不高,“以後的生活就我和卉卉兩人,家裡沒個男人,我怕有人生事。就想著能不能換一個帶院子的平房,獨門獨戶,房子大小我沒要求,破點也沒事。”
可憐見的。
離婚的女人真難。
後勤科的同事們,開始可憐起唐琳來了。
果然,離婚不是誰都敢輕易邁出這一步的。
蘇又琴也想到了,如果住在大雜院,萬一半夜屋裡闖入個地痞流氓,那還得了。
有可能害得母女倆的名聲都壞了。
這個保守的年代,壞了名聲,不要命也差不多要了半條命。
蘇又琴看向其他同事,“你們有什麼建議,可知有這樣的院子?”
如果是街道有,由廠裡出面可以和街道調劑一下。廠裡有的只是多人宿舍。
成了家的工人,住在多人宿舍不太方便,大家都是住在廠外。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腦中努力回想有關房屋的資訊。
只是這個年代房子緊張,誰有套房不是傳幾代。
幾世同堂,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真不虛。幾代人住在一起是大多人的現狀。
如果有空的房子,那一定是破敗不堪或者因某些原因沒人敢住的房子。
機械廠這樣的大廠有許多人都沾親帶故,尤其是親戚有人結婚在等分房的人,他們聽唐琳說想把房子讓出來,心頭一片火熱。
尤其最先知道訊息的後勤科這些人。
個個是絞盡腦汁想辦法,想怎樣做才能把那間房子弄到手。
蘇又琴猶豫了一會兒,臉有難色,說道:“唐琳,不是我不幫忙,你是知道的,現在廠裡的住房有多緊張。能住人的空房子沒有,我倒是知道一處沒人住的破敗院子,只是”
如果她將唐琳安排在這棟破房子裡,她怕外人誤會她欺負沒依靠的母女倆。
唐琳問道:“破敗院子?在哪兒?”
謝海燕似乎想起什麼地方,驚呼道:“科長,你所說的院子不會是在鼎興區芙蓉街的那棟院子吧?”
蘇又琴點頭:“對!”
辦公室內其他人倒吸了口氣,略同情的看向唐琳。
她口中的那棟院子,在芙蓉街靠近一座荒山,房主曾經是一個資本家,聽說在建國前就逃往了國外。
那房子一直是他的什麼姨太太和子女居住,也就是在十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棟宅子裡發生過慘案。
家裡半夜進了賊人,一家五口全部被滅口。
這樁命案到現在還沒有破案,不知道是因為仇殺還是臨時的入室搶劫案。
兇手至今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如此兇案現場,周圍鄰居避之不及,誰敢膽大包天住進去?
唐琳不知道這事,她沒原主的記憶,不知道這棟宅子的情況,看大家的神色,不禁問道:“那院子有什麼說法?”
謝海燕便將以前聽到的傳言告訴了唐琳,住不住全由她自己決定。
“唐琳,我覺得你好好考慮考慮,住進那院子不僅要命硬還要膽大,一般人是鎮不住那煞”
話到一半,謝海燕住了嘴,現在破除封建迷信,她不可亂說。
這時,後勤科的另一位熱心大姐開口道:“我倒是知道一個訊息,我們那邊街道,有一處院子的主人,嫌平房用水上廁所不方便,一直想申請樓房。如果你將你的樓房和他們互換應該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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