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花哪裡見得了在自己面前兒子被人欺負,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甩開冷永康就要撲過來和冷卉拼命。
“你個臭丫頭片子,竟敢打我兒子,老孃跟你拼了!”
打虎親兄弟。
冷永興見冷永康被甩到一邊差點摔在地上,趕忙站起身攔住王荷花,“嫂子,有話好好說,咱別跟孩子一般計較。”
王荷花掙扎不脫,只能雙眼死死盯住冷卉,那眼神彷彿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嘴裡的話不乾不淨。
冷卉掏了掏耳朵,指了指發瘋的王荷花,問冷婆子:“我的親奶,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的好人家?好人家的主母會是這副德性,裝瘋賣傻,蠻橫潑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瘋婆子。”
冷永康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裡的灰,黑著臉站到發瘋的王荷花跟前。
怒喝道:“行了!我不知道你們和我媽商量出什麼名堂,打的什麼主意,現在要麼停止發瘋,吃了飯從哪來回哪去;要麼,現在立馬給我滾出我家!”
冷婆子這時站了出來,重重的在冷永康身上拍了幾下,“我還沒死呢,這個家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冷永康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媽,你不想這個家散了最好適可而止!”
王荷花不管冷家母子的矛盾,張牙舞爪的在冷永興身上臉上撓了好幾下。
“哎呀,怎麼好好的就鬧起來了?”
這時,隔壁的李大媽站在了門口,隨後她看向撒潑的王荷花,“你怕不是和冷家有仇,要不然,哪有來別人家做客還撒潑打滾的。”
王荷花在冷永興身上佔了上風,神情有點得意,叉腰瞪向門口:“怕你是鹽吃了,閒得。這家的事關你屁事!”
“嘿!”
我的這個暴脾氣。
李大媽氣得擼起袖子指著冷婆子罵道:“你這個黑心肝的奶奶,哪有你這樣做人奶奶的?
這是個什麼玩意,你居然想把盤靚條順的卉卉指配給這麼個糟心的人家,你安的什麼心吶?”
說著,她又指向冷永康:“要說她當奶奶的隔了一輩,對你滿女不太親。但你總是她的親生父親吧,你怎麼忍心把卉卉往火坑裡推?”
李大媽一直和冷婆子不對付,難得有一次站在道德至高點,指著冷婆子鼻子罵的機會,她豈能不把握好。
冷卉在心裡為李大媽點個贊,相鄰住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她順眼。
冷永康又見一口鍋不由分說就扣在他頭上,堅決不背,“李大媽,你誤會了。今天相親這事我事先不知情,也就比你早幾分鐘知道。既然知道了,自然不可能同意卉卉處個農村的物件。”
“對,你有這個認知就好。”李大媽點點頭,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跟你說,像他這種臨時工,將來結了婚,媳婦肯定是住在老家幫忙做農活。像你家卉卉從小在城裡長大,肯定是不會做農活,更沒嘗過做農活的辛苦,她絕對受不了那個苦。”
冷永康連忙點頭,他滿女沒幹過農活。
李大媽見冷永康贊同,又指著王荷花氣憤地說道:“做農活的苦倒是其次,她才是最終的禍害。做人兒媳婦受婆婆的磋磨才是最受罪的,那生活簡直是過得度日如年。”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曾經做人兒媳婦的苦難日子,李大媽心情糟透了。
可是卻有人非要火上澆油。
李大媽本來是想轉身離開,卻不想後方飛來一個物體。
直接砸在了她的後腦勺,身體由於慣性向前趔趄了幾步,差點撲在地上。
等站穩感覺後腦勺有溼熱的液體貼著頭皮流動,伸手一摸,滿手是血。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多管閒事有風險。
再看剛才砸她的那個物體,冷婆子的陶瓷水杯,已經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李大媽那嚇得搖搖欲墜的身體,嚇得孫小娟上前一把扶住。
本來她在水房洗菜,結果過來就看到家裡面打起來,沒涉及到她便打算作壁上觀。
卻不想冷婆子直接把李大媽的腦袋開了瓢。
冷永康和冷永興此刻只想撫額,想到他們倆要為冷婆子的行為善後,他們倆就頭疼!
“恆子,快點出來,你媽的後腦勺出血了!”
一直留意冷家的陳書美從驚嚇中回過神,趕忙朝李大媽那屋喊道。
“怎麼就出血了?磕著了?”
屋裡傳來聲音,隨著腳步聲,李大媽的兒子從屋裡出來。
被李大媽那滿手的血,嚇了一跳,“媽,你這是怎麼弄的?”
“別問了,先送醫院!”
接下來整個過道上是一陣雞飛狗跳。
等人下了樓,冷永康又跑了回來,朝呆愣住的冷婆子道:“媽,快拿點錢出來,那邊醫藥費肯定得我們出。”
“醫藥費怎麼就要我們出?是她自己過來管閒事,我沒要她賠償我茶杯的錢就算不錯了!”
冷婆子一聽要掏錢,便又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媽,人是你打的,你不出錢誰出錢?快點拿個五塊錢應該差不多,後腦勺破了個口子,敷上藥過幾天就好了。”
好在問題不大,要是把人打出大毛病,那才真是喊祖宗出來平事都沒用。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不要?”冷婆子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要錢就是要命,她就是不給,能把她怎樣?
冷永康厭惡的瞥了眼王荷花母子三人,嚇得王荷花忙不迭地和冷婆子告辭。
闖了禍,要賠錢,飯都顧不上吃,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
王荷花一家三口離開,家裡只剩下自家人。
冷卉看著對峙的母子二人,忍不住嗤笑出聲:“嘖嘖嘖,這都是些什麼親戚啊?怕沾上麻煩先跑了。”
“這不都是為了你的事,要是不是因為你,能出這事嗎?我看你就是個掃帚星,你一回來家裡就不得安寧!”
冷婆子認為冷卉就是罪魁禍首,忍不住破口大罵。
“少把你的算計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是我逼著你請親戚來算計我的?再說了,要不是冷永康同志請我回來,我還不回呢。”
“那你以後跟著你那狐狸精媽過,別想回這個家,我看你們能嘚瑟多久!”
“放心,肯定比你活的久!”
冷婆子一聽咒自己早死,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卉卉少說兩句,看把你奶氣的。”
對於冷永康的埋怨,冷卉冷哼一聲,回頭望了眼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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