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唐琳沉著臉走進家屬院,在街道辦被耍,肚裡盛滿的憋屈無處發洩。
結果,被一群家屬院的大媽攔住了去路。
這些大媽,沒有工作。
或者說她們有工作只是沒薪水,她們的工作就是照顧家庭,教養子女。
這樣的大媽最熱情,且熱情過頭。
平時最喜歡操心家屬院裡的家長裡短,說她們關切吧,其實她們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別人家的家事。
“唐琳啊,出院後身體恢復的怎樣?我看你已經外出了,應該是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唐琳沒心思和這些人糾纏,問道:“張大媽,有事?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家了。”
說著,就想側身繞過張大媽繼續往家走。
現在攔住了,不弄清楚情況,一群大媽哪肯放她離開。
張大媽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我聽說你最近在和冷老大要脫離?這事是真的嗎?”
脫離,是本地方言,也就是離婚的意思。
唐琳聞言怔了怔,這事怎麼在家屬院傳出風聲,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孫小娟就是冷婆子傳出的風言風語。
她們以為家屬院鬧出流言她就會消停?
真是天真!
唐琳沒有否認,“對,上次我受傷內出血,醫生說我不手術就等著收屍,結果我婆婆和冷永康心疼錢不想交費,要不是有我滿女硬逼著婆婆交了錢,說不定現在你們看到的我已經掛在牆上了。”
張大媽一拍大腿,提高音量道:“還有這事?你不說我們都不知道,她冷婆子真是黑心肝啊,你的工資在她們家算最高的,一點住院費都不捨得交,真是喪天良!”
唐琳傷心的點頭,誰說不是呢。
其他大媽怕火上澆油,他們夫妻真脫離了,她們就造孽了。
其中一個大媽忙暗中扯了一下張大媽的衣襬,笑了笑對唐琳道:“閨女,咱有事多想想,脫離可不是鬧著玩的。脫離是大事,關乎後半輩子的大事,咱慎重考慮。”
唐琳反問:“張大媽,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和冷永康脫離,誰告訴你們的?”
張大媽支支吾吾不肯說出是誰。
其他大媽眼神閃躲。
唐琳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我就知道她孫小娟見不得我好,一張大嘴巴跟漏了的篩子似的,家裡什麼事都往吐,夜裡在床上叫,白天在外面叫,看我不回去撕了她那張臭嘴!”
說罷,顧不上禮貌,推開擋在面前的大媽,氣勢洶洶地往家衝。
張大媽還想叫住她,只是想到冷家一戰即將觸發,嚇得摸了摸鼻子,訕訕的朝眾人笑了笑。
眾生的悲喜並不相通。
張大媽擔心冷家大戰牽扯到她,其他大媽卻自動提取了唐琳話裡的關鍵。
“剛才唐琳的話你們聽清楚了沒,她說孫小娟夜裡床上叫,白天外面叫,這是不是說孫小娟夜裡床上很浪,冷永興功夫了得?”
“如果是真的,那孫小娟有福了,就是苦著唐琳,木頭裝的牆不隔音,每天晚上聽著浪聲睡又睡不著,真是折磨啊。”
一離開大媽們的視線,唐琳就放慢了腳步,臉上也沒有剛才的盛怒。
回到家,冷卉坐在桌邊修收音機,今天難得的,冷梅居然坐在旁邊陪著。
“回來了。”
“嗯,你修的怎樣?還差什麼元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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