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底下破了個洞。
而這個陷阱就如一個鐵鼎罐底部破了洞,本來裝在裡面的野豬漏出去了。
剛才野豬的嚎叫聲就是從那洞裡傳來的。
唐琳和冷卉面面相覷,她們這是挖到天然洞穴了?
“我下去看看情況。”冷卉說著就小心的跳下了陷阱裡,兩隻腳的落腳點儘量遠離那個破洞口遠一點。
冷卉趴在洞口往裡瞧,洞口是垂直向下的,裡面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側耳聆聽,還能隱約聽到野豬的嚎叫聲。
唐琳趴在陷阱口,觀察陷阱坑壁的情況,說道:“看來這頭野豬掉入陷阱之後,拼命掙扎了,你看這四周坑壁上全是它拱出來的痕跡。”
冷卉點頭:“可惜,它並不知道這陷阱並不牢固,經不住它的反抗,結果,現在不知道它落到哪個地方去了。”
就是不知道野豬先生現在後不後悔,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束手就擒,非要反抗。結果落到黑黢黢的洞裡,伸手不見五指。
冷卉從空間拿出一個後世生存物資必備的手電筒,也叫強光手電。
再次趴在洞口往裡照,這次還好照到了底部,大概距離洞口有四五米高。
而掉入洞底的野豬,本來看周圍黑黢黢的一時老實下來,不敢亂走。
這會兒有光束照進來,它覺得它又可以了,被強光一照,“咻”的一聲就往前面竄了出去,一下就沒了蹤影。
“咦!”冷卉似沒有想到這個洞不似想象的小洞。
趴在陷阱口的唐琳一聽她的聲音,忙問道:“怎麼了?”
冷卉坐了起來,將手電筒關掉,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唐琳,“下面這個洞,洞口距離洞底大概有四五米高,底下似乎很大,剛才野豬被強光一照受驚的往洞底的其他地方跑了,只留下空蕩蕩的迴音。”
唐琳傻眼了,誰能想到正常挖個陷阱,坑頭野豬,還能整出這麼一出。
也不知為什麼,她從心裡對這種黑黢黢的洞感到恐懼。
感覺裡面會衝出變異獸似的。
“要不,算了吧,一頭野豬而已,跑了就跑了。”唐琳心生退意。
冷卉卻與她想法不同。
她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光芒。
她摩挲著手中的強光手電,洞底那不見邊際的黑暗、蜿蜒曲折的未知通道,像向她發出無聲的召喚一般,引得她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不,我想下去看看!”
冷卉記得以前她的空間收集過登山繩,只是現在空間裝了不少柴火和整筐的菌子,得把這些東西放出來,再翻找。
冷卉爬上陷阱,將空間裡的柴火和菌子拿出來,然後在以前的那堆物資中翻找,最後在一個書桌的小收藏櫃裡,發現了扔在那兒的登山繩。
“你真要下去?”唐琳眉頭輕蹙。
她知道冷卉是什麼性子,不撞南牆不回頭,死倔死倔的,有些決定了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
“當然,穿越過來的生活太過平淡,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件可以冒險的事,怎麼也得嘗試一下。”
冷卉將登山繩系在一棵十幾年的大樅樹的樹幹上,並把安全扣扣上。
“那我陪你一起下去。”唐琳不容質疑地說道。
四五米深的洞穴,唐琳並不擔心會爬不上來,如果實在沒繩子,她們徒手也能攀爬上下。
只不過有安全繩就用安全繩,更能確保萬無一失。
一刻鐘不到,唐琳和冷卉已經下到了洞底。
強光手電朝地面照了照,跟著野豬的腳印向黑暗中延伸。
冷卉察看周圍的情況,發現這是一處天然洞穴,石壁比較乾燥,不過有水浸泡過的痕跡。洞穴高度不夠高,大概高的地方有四五米,矮的地方只能容一人透過。
兩人走了不到兩刻鐘,走在前面的冷卉停了下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母女倆很有默契地靠著旁邊的石壁,側耳聆聽,巖洞深處傳來野豬的粗重喘息的回聲,似乎野豬在奔跑。
過了沒多久,“呯呯呯!”的幾聲,巖洞深處傳來幾聲槍響。
那槍聲在巖洞裡來回激盪,驚得唐琳和冷卉心跳加速,兩人腦海裡都閃過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地下洞穴裡哪來的持槍之人?
冷卉最先想到的是附近村子的獵人。
因為她知道這個年代並沒有禁槍,很多農村的獵戶家裡還有獵槍和散彈槍。
唐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她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會有槍聲?難道這個山洞還有另外的出口?”
冷卉點頭:“有可能!”
既然山洞另有出口,她們追逐的野豬也可能被不知名的人打死了。
那與其危險的繼續探索這個巖洞,還不如就此退回去。
冷卉並非意氣用事之人,在確定危險係數不大的情況下,下洞探一探沒事。在明知對方有槍且不知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自然首選是識趣地迴避。
母女倆不想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退回了洞口的地方,透過安全繩,兩人爬上了洞口。
從陷阱裡爬上去,冷卉把安全繩收回到空間裡。用刀在旁邊砍了幾根樹枝鋪在陷阱的洞口,蓋上樹葉,然後再填土。
之所以這麼麻煩的把這個陷阱填平,唐琳和冷卉是怕其他人上山時,不小心掉進去,陷阱到洞底之間的落差有七八米,如果無意中掉下去,很有可能喪命。
為了不留下隱患,還是填平了妥當。
填了大概兩米的土,冷卉跳上去踩了踩,確定不會深陷下去,便沒再繼續往裡填土。
另兩個陷阱下面沒有插尖木棍,也沒有用樹枝掩蓋,只要長了眼睛的都不會往裡跳。
“這兩個坑就不填了,如此等下次我們上山,還可以做陷阱。”
“行吧。”在山上耽擱不少時間,唐琳抬頭看了眼日頭,已經掛在了頭頂,“已經快中午了,這個時候下山,還能趕回去吃午飯。”
等她們快走出深山的時候,唐琳注意到山腳下來了一隊人。
距離太遠看不清來人是什麼身份,但從他們在林間走動的人頭可以看出對方有二三十人。
冷卉皺眉看著山下,一眼就覺得事有蹊蹺:“這裡還算深山,平時也算得上是人跡罕見,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唐琳低聲回道:“或許是附近村民組隊上山打獵的也說不定。”
冷卉無語,“媽,你自我安慰也不要找這麼拙劣的藉口,附近村民打獵一般會選擇農閒或者秋冬天上山,現在正是春耕的時候,他們怎麼可能上山?”
農村人插了水稻,又要種瓜點豆,哪有時間上山來打獵。
唐琳聳肩,無奈地問道:“那你說他們是什麼人?”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勢必在山下的時候,我們會被他們發現。”
冷卉想了想,砍了幾個手臂粗的大樹枝,用藤條綁了一個簡易的拖架,然後把空間的一頭野豬直接放在了拖架上。
唐琳秒懂她的意思,一人拉一邊,拖著往山下走。
下山拖著野豬倒是省力,且速度不慢,自然動靜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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