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永康一回到家屬院,鼻青臉腫的他一出現就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孫小娟在過道里炒菜,看到冷永康的模樣嚇得鍋鏟都掉到了地上。
“大哥,你這是怎麼弄的?下班的路上遇上打劫的了?”
“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冷永康見左鄰右舍都注意到他,說罷就捂著臉快步回了家。
“你這是在哪摔的?嘴角破了,臉上糊滿了血,是哪受傷了?”
冷婆子唬了一跳,丟下糊了一半的紙盒,忙讓冷梅去打盆水來。
冷梅腳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還有點瘸。
她拿著臉盆一瘸一拐的去水缸舀了半盆水。
等她把毛巾和臉盆放在他面前,問道:“大伯,今天你去找大伯孃,她怎麼說?”
冷永康伸進盆裡洗手,手上有不少血漬,“她不肯幫忙。”
冷婆子一聽唐琳不肯幫忙,一拍桌子對著門外就破口大罵:“我早說過,像她們這種資本家家裡的小姐,早就壞了良心。
當初我不同意你娶她,你非要娶,現在好了,不但被她拋棄,還對我們趕盡殺絕。那小賤人真是喪良心!”
冷永康平靜地洗乾淨臉,對於冷婆子的罵聲自動免疫。
冷梅等他將毛巾扔進盆裡的時候,突然問道:“大伯,你今天受這麼重的傷不會是大伯孃造成的吧?”
被冷梅猜中,冷永康瞬間變臉,怒喝道:“你一口一個大伯孃,我問你,她是你哪門子的大伯孃?早知道你對她這麼親近,今天就該讓你去求她!”
“我”
冷梅被冷永康的反應嚇了一跳,老實人發怒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老大,你這傷是那賤人揍的?”冷婆子覺得不可思議。
唐琳敢揍他男人,或者說自己身材高大的兒子居然被唐琳那種女人揍了。
冷永康的沉默讓冷婆子怒了,“你這些年的飯白吃了嗎?被一個女人揍了你不會還手嗎?這事說出去真是丟死人,以後出去你別說是我兒子,我沒有生過你這樣的廢物點心!”
或許是從小到大被冷婆子罵習慣了,冷永康低著頭沉默以對。
一直到冷永興下班回來,孫小娟把飯菜端進來,冷婆子才停下數落。
“媽,你現在罵我哥也沒用,房子的事還是要解決。”冷永興把孫小娟給他盛的飯推到了冷永康面前。
冷永康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冷永興又道:“今天我向單位申請了房子,只是比我有資歷的人有不少,等輪到我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依我們目前的處境,我們等不及,房子的事看樣子還得麻煩大哥。”
冷永康往嘴裡扒了口飯,結果觸碰到嘴角的傷口,疼得他捂著嘴想罵娘。
再加上冷永興把壓力推到他身上,等疼痛緩解一點,他沒好氣地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廠裡分房子輪不到我,實在沒地方住,廠裡建議我住宿舍。”
冷永興最不願意看到冷永康住單位宿舍:“大哥,要不明天你再向領導爭取爭取?”
冷永康聳聳肩:“怎麼爭取,領導可說了,我現在就一個單身漢,不住宿舍想住哪裡?
想分房,廠裡多少成了家等著分房的職工,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這個單身漢分房。”
事情擺在一家人面前,兄弟二人的廠子現在都不可能分房給他們。
那麼接下來,機械廠又要將房子收回去,他們只能自己想辦法。
想要有地方住,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買房,一個是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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