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耀華,這宋傢什麼來頭?”夏向文把妹妹遞過來的茶杯推到一邊,有些急切地問道:“我看你們似乎對他們家有幾分忌憚?
但話說回來,家世再顯赫也得講理。雖說咱家冬子有錯,但也只是吹了聲口哨而已,他們不應該對他作死地揍。”
鄒紫槐贊同地點頭:“就是,你們看看他們把咱冬子揍得多慘,面目全非,臉上連一塊好肉都找不著。身上就更不用說了。”
蕭耀華聽了他們的話,差點氣得仰倒。
明明是他們兒子先惹是生非,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反倒成了有理的一方了?
即使他兒子有錯,別人也得顧忌他兒子,不應該打人,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夏向萍皺眉,不贊同地看向夏冬:“你說你這做事怎麼就不動腦子?你那頭上長得是豬腦子啊?能開著車在大院出入的能是普通人家?”
夏向文為兒子狡辯道:“誰沒年輕的時候,男孩子年少容易衝動,看到漂亮姑娘就喜歡吹個口哨啥的,這不是很正常嘛。
但這宋家人太囂張了,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揍人,是覺得整個大院沒人拿他們怎樣?”
話題一轉,又將矛頭指向了宋家人。
“年少輕狂我能理解,但這分不清物件,不是蠢就是壞。”蕭耀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語氣加重了。
“大哥,你們也別嫌我說話難聽,冬子要是再任由你們這麼縱容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闖下大禍。到時你們替他兜不住,那才是真的追悔莫及。
這次他挨頓揍,我倒覺得不冤。正好讓他長長記性,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忘了,這京城大院可不是他能隨心所欲、胡來的地方。”
夏向文不甘心,總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的緊。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樣?”蕭耀華瞥了眼一張臉腫得像豬頭的夏冬,“再鬧起來,丟人是你們。你信不信被保衛科的人叉出去,下次你們連大院的大門都別想靠近?”
在國內就是人情社會。
有時外邊的人來找自家人的麻煩,哪怕有規矩約束,心裡頭多半也會偏向自家人。
何況,夏冬這事不一樣,這次他本身就並不佔理。
再去鬧,只會自取其辱。
夏向文心裡覺得蕭耀華和自家人沒血脈牽絆,心終究不會太偏向自家人。
於是,他轉頭去問夏向萍:“你也覺得這事就這麼算了?”
夏向萍眼神閃了一下,斟酌一會兒,開口勸道:“大哥,嫂子,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咱老輩人不都說嘛,吃虧是福。
冬子這次也都是皮外傷,再鬧下去也得不了好,不如就算了,咱冬子的福氣在後頭。某些人就讓他先囂張囂張,這種人自有天收。”
說著,他看向蕭耀華:“不是有句話怎麼說的,天欲讓他們亡,必.”
“是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蕭耀華心裡嘆了口氣,偏偏宋家人處世為人,並不張狂,反而很低調。
這次估計是夏冬惹了他們的逆鱗。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人一旦狂傲過頭,沒了敬畏,行事就沒了分寸,往往就是栽跟頭的開始。”
夏向萍想了想又道:“夏冬這次的事,其實也算是個警醒,以後性子也改改。如果不改,將來怕是真要吃了大虧,哥嫂你們也幫他兜不住。”
夏家人之前敢行事那麼張揚,說白了就是仗著有蕭耀華在背後撐腰,有恃無恐。
這回連蕭耀華都擺明了不站他們這邊,沒了靠山,一家三口那股子囂張氣焰頓時就沒了。
讓他們現在去宋家鬧事,打死也不敢。
蕭野手裡提著半袋子水果,正走在大院裡,遠遠就瞥見了夏家一家三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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