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飽,但也不能再吃了!”
她粗略估計,這具身體起碼有一百五六,差不多得減半個自己。
“七情六慾,食慾也是一種,能控制住嘴,是極其困難的,你與之前變了很多。”
“我也覺得被那老道金光一點,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陸逢時的五官很精緻,如果瘦下來,絕對是美人坯子,即便現在很胖,笑起來也像是一個糯米糰子。
主要是年輕,滿臉的膠原蛋白。
裴之硯極為難得露出一抹笑意,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我來吧。”
他做飯,那她就刷碗。
分工合作,誰也不佔誰便宜。
兩人酉時正從家中出發,架著裴之硯下午去二叔家趕來的黃牛車去趙家村。
離趙啟澤家中還有幾丈遠,牛就不走了。
兩人也沒強硬驅趕,就一旁的大樹綁上牛繩,拿上買的一籃子紙錢朝趙啟澤家中走去。
這次不用陸逢時提醒,裴之硯明顯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
他面色一緊,看向陸逢時。
陸逢時點頭,二人不動聲色進到院子。
趙啟澤見他們來了,將他們帶到他的屋內:“墨卿,她是誰?”
早晨就看到這個女人,但因為沒見過面,當時的情況,也不適合問這些。
“內子,陸氏!”
“原來是弟妹。”趙啟澤點頭,再次看向裴之硯:“你早晨說的可是真的?”
父親被拉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他雖然懷疑父親的死或許另有隱情,但若真是意外亡故,又怎會將屍身運回。
所以懷疑也是在腦中一閃而過。
但他剛把這個疑惑抹去,好友又告訴他,父親極可能是冤死的。
這讓他如何坐得住。
耐心等了一天,終於來了。
裴之硯語氣沉沉:“只是推測。”
趙啟澤紅了眼眶:“不管是不是,明潤都感激在心。”
三人出了房門,將其餘守靈的叔伯遣散,便是照顧母親的嬸孃也一併讓他們先回去。
整個趙家頓時只有他們四人。
陸逢時:“將你父親的生辰八字給我。”
有它可以精準招魂。
“等下。”
趙啟澤只知父親年歲,所以去房間問他母親。
很快將得到的生辰八字報給陸逢時。
“好,你們站在這裡不要隨意亂走。”
說完給他們一人貼上一張化煞符,而後在棺木前站定,雙手掐訣。
忽然棺木旁邊的燭火一暗。
趙啟澤有些害怕,但想到那是自己的父親,又壯起膽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陣陰風吹來,陸逢時能清晰的看到棺木旁有黑霧凝聚。
不多時,黑霧凝聚成棺木裡男人的樣子。
它一臉惡煞的看著陸逢時,但目光落在趙啟澤身上時,又變得十分慈祥。
“你這女娃,想要幹什麼?”
陸逢時:“我並無惡意,只是你已身死,強留人間終歸不是正途。”
鬼魂慍怒:“少管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