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是揹著他。
裴之硯心情瞬間就沒那麼美了。
看她的眼神,甚至帶著隱隱的不愉。
陸逢時修為剛進了一步,對身旁事物的感知能力愈發敏銳。
裴之硯氣息變化這麼明顯,自是立刻就感覺到了。
“怎麼了?”
裴之硯似笑非笑的吐出三個字:“沒什麼!”
他那張臉,拉的比驢都長。
誰信?
陸逢時不爽的看向他:“我是哪裡又惹到你了?”
“沒有。”
陸逢時磨牙,“有病!”
心情變化如此之快,如六月的天一樣,讓人難以捉摸,她以前怎麼沒發現。
裴之硯:……
他確實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因為,他現在會無意識的看她,她的情緒也牽動著他的情緒。
這種感覺,很怪異。
比昨夜那種蠢蠢欲動的慾念,更讓他害怕。
“什麼偷情?”
趙啟澤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解釋,“墨卿千萬別誤會!
“那日弟妹只是探測我的靈根,教授我修煉功法,並無旁事,很快我便回去了。”
裴之硯的臉更黑了。
他生氣的點,並不是因為陸逢時教趙啟澤修煉功法。
而是揹著他!!!
且,這麼多日,竟都沒想過要教他。
“墨卿.”
“好了!現在先不說這個。”
陸逢時心情也不爽,打斷趙啟澤還欲解釋的話,“你現在只是會引氣入體,後面修煉,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切記不要心急。”
趙啟澤看了看裴之硯,點頭。
“還有,我教你畫幾種簡單的符籙,後面隨著你修為提升,我們便可透過符籙溝通交流。”
趙啟澤一喜。
陸逢時去西屋拿出她買的硃砂黃紙,就在正堂,兩人比比劃劃近兩刻鐘。
“還沒完?”
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可裴之硯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二叔嬸孃還在等我們吃飯。”
“就快好了。”
又半刻鐘過去,陸逢時才滿意點頭,“目前這兩種就夠用了,你回去要多練。”
趙啟澤的悟性還是很高的。
悟性高,她教起來也就輕鬆些。
“多謝弟妹,那墨卿,我們就此話別,你去京都若有時間,也可在餘杭郡歇腳,或能再續。”
裴之硯不爽歸不爽,還是周到的將人送到門口,“明潤兄在餘杭郡一定要多加小心,保重!”
“保重!”
門一關,陸逢時的臉就黑下來:“裴之硯,你剛才什麼意思?”
這大半個時辰就沒個笑臉,尤其是對她。
趙啟澤在,她不願跟他吵。
現在人走了,她必須問清楚,將事情憋在心裡,不是她作風。
“明潤能修煉一事,為何瞞著我?”
陸逢時氣笑了,“什麼叫瞞著你,我若是真心想瞞你,今日就不會當著你的面說這些。
而是等你去科考了,我們再偷偷聯絡!”
裴之硯:“……”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一向挺能說的嗎?”
陸逢時氣勢洶洶的,裴之硯卻心情莫名的又好起來了。
他剛才怎麼就沒想到。
就光顧著氣了。
“他能修煉,那我能嗎?”
陸逢時還在張牙舞爪,裴之硯的語氣卻軟和下來,甚至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
陸逢時沒有抓著不放,而是很認真的回答裴之硯的問題,“不能!”
“你都沒有探測。”
焉知他就不能。
“不用探測!”
他的八字擺在那,貴重的很,貴不可言。
這樣的人,通常負有天命。
既有天命,有些東西就註定無法擁有,比如修煉。
裴之硯竟然沒有追根究底。
兩人一前一後走去舊宅,氣氛相當微妙。
王氏看著裴之硯又看看陸逢時,最後眼神落在自家夫君身上,似乎在問:怎麼回事?
剛才從陳家村回來時,兩人還好好的。
這是吵架了?
吃過飯,裴之硯起身收拾碗筷,王氏按住他的手:“這些等會再收,嬸孃問你們,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裴之硯回:“沒有。”
“那你們,”
陸逢時露出個笑臉,“嬸孃誤會了,是他那個同窗,今日來跟他辭行,他也馬上進京赴考,心情有些不好罷了。”
“原來是為這事。”
王氏鬆了口氣。
裴啟雲開口,“濤兒的週歲宴已經過了,阿時的身體也好了不少,你確實該動身了。”
“嗯。”
裴之硯應了聲,“這幾日還有些事,忙完了,三郎便啟程。”
“對了,冬祭那日,二叔嬸孃有事嗎?”
“這,倒是沒有。”
“那日,我用下牛車,帶著阿時去鎮上逛一逛。”
王氏一聽連連叫好:“馬上冬祭,天一天天冷下來,確實要買幾身冬衣,北邊天寒地凍的,你也要買兩件厚實的。”
說著塞給裴之硯一貫錢。
裴之硯推託不掉,只好收下。
時間悄然劃過兩日。
十月十八一早,躺在陸逢時袖中的傳音符微微發燙,一縷神念資訊傳入腦海:“廟外探查畢。邪氣盤踞,已成巢穴。
“內有顯靈子及爪牙數人,皆身負邪術,不似尋常武夫。”
“廟宇底下有隱秘陣法波動,似為聚陰納穢禁錮怨念之用,亦是邪靈憑依之所。”
“信徒白日絡繹不絕,入夜則門戶緊閉,有邪異儀式。”
“宜速決,遲恐生變。”
另,陸青青處暫無異常。”
陸逢時心中一凜,將得到的資訊告訴裴之硯。
“地下陣法?”
裴之硯劍眉緊鎖,這個他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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