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介懷,她為何會那麼不顧一切的幫助阿逸化煞,幫助阿姐一家,甚至還拿出那十兩銀子
不行!
他猛地攥緊了窗欞,指尖微微發白。
他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這種懸而未決,杳無音信的感覺,比他路上遇到風浪,比備考的壓力更讓他心神不寧,難以專注。
他轉身回到書案前,幾乎是帶著一股執拗,重新鋪開了一張信箋。
筆尖飽蘸濃墨,懸於紙上,卻半晌未落。
千言萬語堵在喉頭。
最終,所有情緒,疑問與在意,都化作了最直接的,也最暴露他此刻心緒的五個字:為何不回信?
墨跡淋漓,力透紙背。
寫完這五個字,他胸中那股憋悶的鬱氣彷彿宣洩了一絲,但隨即又被更甚的不安和期待填滿。
他盯著那五個字,彷彿能看到她收到信時微促的眉頭。
這太不像他了。
如此直白的詰問,近乎失態。
他想把那張紙揉碎,但終歸還是將這封信寄了出去。
再說十一日後收到第二封信的陸逢時看著那五個字,一時有些懵。
他那封信沒說要回信啊。
陸逢時是覺得,他的位置一直都在移動,她寫了信,也不好收到不是。
算了,都是藉口。
她確實沒打算回,主要是不知道回些什麼。
總感覺有一些些的彆扭。
不過現在人家都來信問了,那還是寫一封吧。
陸逢時開啟了東屋的門。
快一個月的時間,屋子都蒙上了一層灰,她先將靠窗的書桌擦乾淨,找出裴之硯留下的紙墨,一一放在書桌上。
陸逢時鋪開信紙,研好墨,略略思索一番,便開始動筆:
三郎文幾:
前信收悉。家中一切安好,二叔嬸孃身體康健,青青嫂嫂之事也已處理妥帖。
路途艱辛,科考在即,專心備考為上,家中瑣事無須掛懷。
順頌
冬安
陸逢時謹上
陸逢時放下筆,吹乾墨跡。
這封信寫得四平八穩,挑不出錯處。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她將信紙仔細迭好,裝入信封,封好。
回信的事處理完,但還有另一件事壓在心頭。
當初處理劉青案,她去縣城作證,宿在驛館的那個晚上,發現了水屍煞。
那水屍煞煞氣極重,她修為不夠,也沒有時間。
現在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修為也比之前有很大提升,現在是去縣城處理水屍煞的最佳時機。
放任不管,遲早會禍害過往行人。
不過路程遠,她需要耽擱幾日。
她該如何跟二叔嬸孃說?
陸逢時目光掃過窗外蕭索的冬景,心中有了計較。
翌日清晨,陸逢時帶著寫好的信和小包裹,來到了舊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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