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淮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原因:歹徒報復,因公殉職。
死前最後一通求救電話,打給了她那婚內出軌,正準備走離婚流程的‘丈夫’。
結果是……無人接聽。
今天,是她的忌日。
而她的丈夫許修年,攜手小三,於民政局登記。
那個,在他母親臨近生產時,挺著七個月大肚子上門,害得他母親早產、家庭破碎的女人,終於在今天靠著肚子裡的胎兒,成為許修年的正牌夫人。
母親去世後,許修年雖然沒有再娶,但情人是沒斷過的,除了許京淮這個婚生子,還有三個私生子。
但都沒什麼經商天賦,一個去學了藝術一個妥妥的紈絝子弟,還有一個女孩兒,除了許京淮愣是沒有一個能繼承產業的。
可惜,許京淮天生叛逆,從來不聽他老子的,填志願那晚被打得渾身是血,也依舊寫了政法大學。
許修年發現他不可控後,也不再抱有希望,開始準備培養小號。
終於在一個月前,得償所願。
小三林冬蓮熬了二十幾年,終於還是讓她順利上位了。
因為這事,許京淮跟父親大吵一架,揚言小三肚子裡的種是不是他父親的都不一定。
還捱了一頓家法,父子倆鬧到要斷絕關係的地步。
受了傷,他好幾天沒出門,後來能下床後,跑去母親墓碑前待了一天一夜。
想起這些事,就覺得糟心。
別人都羨慕他,有個有錢的爹,長得帥腦子也聰明。
卻不知道,他更羨慕普通人的平凡,不像他,自打出生家裡就雞飛狗跳,沒一日安生。
許京淮垂下眼皮,掩飾眼底的悲傷。
淡淡道:“小事兒。”
他本就沒有與人訴說心事的習慣,更不想把這些糟糕的事情講給溫眠聽。
溫眠沒有勉強,只是看著他的眼裡多了一抹心疼。
他總是這樣,天大的事兒,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是小事兒。
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想現在這般低落,一個人坐在操場彈吉他。
那時候,她就很想聽聽他藏在音符下的心事。
可惜,直至今日,也沒能聽到。
“我能抱抱你嗎?”
許京淮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溫眠會突然這麼問。
小姑娘比他要矮上許多,微微仰著頭,臉上的笑容明媚又治癒。
“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許京淮:“……”
在他的默許下,一點點向他靠近。
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耳朵貼近胸口,傾聽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許京淮就那麼站著,他沒有回抱,也沒有推開。
鼻息裡,都是女孩專屬的味道。
香香軟軟的。
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
“許京淮。”
“我不想回學校了。”
許京淮低眸,瞥了一眼懷裡的小姑娘。
輕聲道:“不想回學校,你想睡大街?”
溫眠揚起腦袋,看著他問:“你的那些前女友,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不解風情?”
許京淮:“她們不敢。”
溫眠:“……”
怎麼辦,有點想打他。
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計較。
“我的意思是,我陪你。”
“以後,你心情不好,都可以找我。”
“你願意說我就聽,你不想說,我們就去散散步吹吹風。”
“許京淮,你不是一個人。”
這是許京淮,第一次被人安慰。
從前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要麼自己待著,要麼打遊戲或者用酒精麻痺。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種話。
雖然很煽情,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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