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許家發生了件大事——林冬蓮小產了。
跟許京淮有關。
自從元旦,許京淮和許修年吵了一架之後,就一直沒回去過。
哪怕大年初一,許修年已經低頭給他發了新年紅包,他也當沒看見。
父子倆一個比一個犟,許修年不提讓他回去,他就真當自己沒家。
一直到後來,許今歡跟林冬蓮外甥女因為一條項鍊發生了衝突。
林冬蓮外甥女林善來南城玩,在許家暫住。
新買的項鍊丟了,剛好許今歡有一條,加上走廊的監控拍到許今歡在那個時間段進入過林善的房間,就被安上了偷拿東西的罪名。
雖然許今歡解釋過,她去林善房間,是想找她要回她借走的電腦,但林冬蓮偏幫,許今歡百口莫辯。
許修年又恰好外出不在南城,沒辦法,許今歡就只好找許京淮這個唯一的哥哥回來撐腰了。
許京淮回去的時候,許今歡已經因為被汙衊,而跟林善扭打了起來。
林冬蓮在一旁勸,“好了好了,一條項鍊而已,拿就拿了,何必動手呢!”
許今歡不服,死拽著林善的頭髮不撒手:“我說了我沒拿!我那條是我自己買的。”
林善也不是什麼善茬,一邊扯許今歡的衣服,一邊罵:“就你進過我房間,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好好的人不當,學人家當小偷!”
許京淮看見這一幕只覺得頭疼。
堂堂許家小姐,因為這麼點事兒,跟人打起來,怎麼看怎麼丟面。
林冬蓮一個孕婦,根本不敢上前,只能在一邊說廢話。
許京淮上前拉了拉許今歡,“放手。”
向來聽他話的許今歡,卻犟了一回:“我不!是她先動手的,要放也是她先放!”
林善頭髮被扯得頭皮生疼,整個人腰是彎著的,根本不知道來的是誰,只覺得聲音還挺好聽的。
見許今歡不跟撒手,她也不示弱,反而用指甲去抓許今歡:“你不放我也不放,看誰耗得過誰!”
許今歡細皮嫩肉,一下子就被抓破了皮,疼得直冒眼淚,但手就是不肯撒開,彷彿鬆手就是認輸一樣。
許京淮沒辦法,只能上前把這兩瘋子分開,但卻因為拉開的時候用了點力氣,林善往後退時被桌角絆了一下,摔跤的同時把一旁的林冬蓮給撞了。
林冬蓮本來就是高齡孕婦,脈象不穩,這一摔直接就見紅了,孩子沒保住。
醫院裡,氣氛格外沉重。
許修年結束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林冬蓮哭得梨花帶雨,闖了禍的林善倒打一耙,說是許京淮推她,才導致林冬蓮摔跤小產的。
許今歡不服,“有病吧,明明就是你自己沒站穩,把你姑姑推倒的,怎麼還反過來賴我哥?”
“要不是你哥推我,我能摔跤嗎?”林善話峰突轉,“再說了,誰知道你哥是不是故意推我的,畢竟我姑姑孩子沒了,就沒人跟他搶家產了!”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哥才不是這種人!”
“你說不是就不是?”
兩人又吵了起來。
許京淮只覺得腦殼疼,連解釋都懶得。
家裡有監控,可查。
他不想留在這裡聽林冬蓮哭,起身離開病房。
卻在關上門的前一秒,被許修年叫住:“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許京淮停住腳步。
病床上,林冬蓮又開始了。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別怪京淮,他也是不小心的,要怪就怪我沒有保護好自己。”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小產許京淮害的?
類似的把戲,許京淮見過太多了。
小時候,為了離間他和許修年的關係,林冬蓮經常以為他好的名義,讓他去做一些讓許修年反感的事兒。
現在整這出,不就是怕她孩子沒了,許修年會把家產都留給許京淮嗎?
許京淮真的很懶得跟這種人勾心鬥角。
嘆了口氣,“你覺得是就是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許修年被他這態度氣得差點摔東西。
“你看他這什麼脾氣?我都還沒怪他,他反倒給我甩起臉色來了!”
林冬蓮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你別生氣,京淮他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我孩子沒了,以後許家還得靠他。”
許修年一聽,更生氣了:“什麼叫靠他?公司我留給誰也絕對不會留給他這個逆子!”
“爸,事情不是這樣的……”許今歡試圖解釋卻捱了一頓罵。
“還有你,我都不想說,堂堂許家小姐因為一條項鍊就跟人大打出手,怎麼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就知道給我丟人!”
“爸,我沒有,是……”
許今歡的話再次被打斷。
林冬蓮:“孩子小,不懂事,你就別跟他們生氣了,我沒事就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子,都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
許修年愁眉不展,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才幾個月的胎兒,還是因為摔門而去的許今淮。
反正許家最近一團糟,許京淮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回去,許修年也沒提過他。
林冬蓮安心養胎,精神十足除了在許修年面前裝裝可憐,絲毫沒有小產的難過。
項鍊的事兒不了了之,許今歡受的委屈也沒人在乎,只能跑去跟阮見微哭。
因為許京淮的原因,阮見微對她也不錯,就跟自己親妹妹一樣疼著。
所以除了許京淮,許今歡最喜歡的人就是阮見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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