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那陣痛之後,他甩開扶著他的人,上前一步指著許京淮口吐芬芳:“你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待會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京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溫眠護在身後,面對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絲毫不帶怕的:“先不說你騷擾的是我的人,其次我就算是多管閒事,你能拿我怎麼樣?”
男人見許京淮一個人還敢那麼囂張的跟他說話,頓時氣得直罵髒話,“我看你小子,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等下後果自負。”
許京淮已經很久沒聽過別人這麼跟他說話了,他語調漫不經心的:“是麼?”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們一下,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條禁止違揹他人意願,以任何方式實施性騷擾。”
“就衝你剛才強行拉著我朋友那一下,就夠你喝幾天茶的了,而我踹你一下,頂多算正當防衛,你們要是動手就是聚眾鬥毆,蹲個幾天再留個案底,我想不是什麼難事。”
男人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弊。
誰也不想去橘子裡跟帽子叔叔喝茶。
一個兩個看許京淮不太好惹的樣子,都吞了吞唾沫說:“要不,算了吧,好看的妞到處都有,何必糾結這一個。”
好看的確實多,但像溫眠這種純天然的,就不多了。
男人多少有點不捨得。
溫眠躲在許京淮身後,連個腦袋都沒露。
一手拿著許京淮的衣服,一手抓著他的襯衫。
也不知道是在尋找安全感,還是防止他一時衝動,又動手。
最後騷擾溫眠的男人還是妥協了,“算了,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著就要走。
但許京淮會就這樣算了?
不可能,他上前一步,然後就感受到自己的襯衫被很輕的扯了一下。
回頭看到小姑娘睜著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看著他,對他搖了搖頭,示意算了。
許京淮摸了摸她頭,安慰道:“別擔心,我不動手。”
溫眠抿著唇沒說話,拽著他襯衫的手也沒撒開。
許京淮被她這小舉動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但眼看著那個男人就要回到位置上了,他出聲制止:“等下。”
男人回過頭來,一臉不服:“幹啥?”
許京淮伸手把躲在身後的小姑娘攬出來,歪了歪頭示意:“道歉。”
那語氣,不容拒絕。
男人沒佔到便宜本來就煩,被許京淮踹了一腳不說,現在還被要求向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道歉,他一下子就不服氣了,鼻孔朝天的問:“憑啥?”
“老子不就拉了她一下嗎,我又沒對她做什麼,還他媽捱了你一腳,想我道歉?做夢!”
許京淮一低頭就能看到溫眠手腕上鮮紅的印子。
眼底瞬間迸發出殺氣,看著男人陰沉道:“我最後說一次,道、謙!”
許京淮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冷起臉來溫眠哪怕知道他不是衝自己,心裡也有點害怕。
加上他當了那麼多年的檢察官,早就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男人對上他陰鷙寒冷的目光,害怕地吞了吞唾沫。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道歉,要麼比一場,不然就橘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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