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有些猶豫，卻還是答應了林羨予的請求。
它啟動某道程式，一道透明的能量波動閃現，林羨予身上的某些情感便全部被抽離。
幾十年的人生，與餘默相濡以沫的“愛情”，全都從沉浸式變成了上帝視角。
林羨予從親歷者，變成了旁觀者。
或者說，她“出戏”了。
不再深陷其中，再度回首，彷彿只是看了一部漫長的電視劇。
頂多就是螢幕中的某個人，與她一模一樣，讓她莫名的熟悉，又隱隱的尷尬。
“……果然，我還不是一個真正的演員。居然還有尷尬期！”
林羨予暗自腹誹著。
對於自己被抹去的感情，沒有太多的不捨與感傷。
就當是剛剛演完一部戲吧，屬於“李羨予”的一切，隨著“殺青”而定格在虛擬世界。
她，是現實世界中的林羨予，而非什麼紙片人。
林羨予快速整理好思緒，便開始接收屬於自己的獎勵。
66點的積分，可以直接兌換成錢，也可以用來兌換客服商城裡的物品。
對！客服商城！
林羨予想到這裡，趕忙檢視自己面前的系統面板。
上面除了她的個人資訊，積分情況，還有一個“商城”的圖示。
只是，這個圖示是灰色的。
按照網文或是遊戲的設定，沒有被點亮的圖示就是還未啟用。
“小k，平臺商城被啟動，是不是有什麼條件設定？”
林羨予沉聲詢問著。
小k一板一眼的回答：
【是的，確實有條件。客服個人積分，需達到100點，才能開啟客服商城。】
林羨予掃了眼自己66點的積分，嘖，不夠啊！
“……算了，還是直接換成錢吧！”
“能夠切實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自己的！”
林羨予最是清醒，也最為務實。
她不會透支，也不會輕信虛空畫下的大餅。
客服app存在本身就夠玄幻的了，它的種種設定，諸多許諾，林羨予始終都是半信半疑。
積累積分？
繼續做任務？
萬一“崩”了呢，就像是剛剛結束的小世界的股災。
嘖嘖，那麼多的錢，就在一瞬間，全都化作虛無。
林羨予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任務，好不容易賺到的積分，捨不得用，卻被“清零”。
林羨予嘴裡嘀嘀咕咕，並沒有被客服商城所誘惑。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不要攢著，她要把積分都換成rmb。
小k聽到了林羨予的咕噥，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波動。
【客服林羨予，先別急著換成錢！】
【我必須提醒你一下，相較於客服商城裡的商品，錢才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客服林羨予，目光一定要放長久啊！錢，在現實中就能賺到，你不是已經進行了炒股？你現在根本不缺錢啊！】
【可你若是用積分兌換現金，就是妥妥的浪費——】
小k絮絮叨叨的勸說著。
林羨予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芒。
她就知道，小k一定不會放過客服商城。
它感受到她對客服app沒有那麼的信賴，便想竭盡所能的讓她沉迷其中。
威逼？
哦不，人家自詡是正規平臺，絕不會做法外狂徒。
無法威逼，那就只能利誘了。
林羨予最缺錢，可錢這種東西，不只是客服app的專有。
林羨予在現實中也能賺到。
小k必須弄些現實中沒有，卻比錢還要有誘惑的寶貝兒。
客服商城，便是最具誘惑的魚餌。
林羨予果然主動詢問了，但也只是“詢問”——
嘖，誰讓客服商城的開啟還有條件啊。
門檻太高，林羨予不願意為難自己。
“東西好有什麼用？只能看，不能兌換，這不是難為人嗎。”
林羨予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100積分呢，我做了三次任務，才有了66積分，想要攢夠商城的入場券，還不知道要做多久的任務。”
“而且吧，小k，你必須承認，你們平臺對於積分的獎勵太‘主觀’，根本就沒有明確的、具體的標準。”
“一句‘解釋權歸平臺所有’，看似正規，實則就是在耍無賴！”
“沒有標準，是好是差，全憑你們平臺說了算……小k，我能靠自己賺錢讀完大學，我就不是一個只知道聽人畫餅的傻子。”
“我的原則只有一個，想要讓我幹活，就要把我餵飽。”
她，從來不吃虛空畫的餅。
小k：……好直白，好有道理！
小k發現了，林羨予還可以更清醒。
她竟真能做到“取捨”——
眼前的、少的、卻能握在手心的，她要！
長期的、多的、卻可能變數的，她可以忍著貪念而捨棄！
難怪~~~
小k的cpu，轉速又加快了一丟丟。
它壓下所有的異樣，繼續用機械音說道：
【客服林羨予，介於你是新手，可以有一次免門檻兌換客服商城物品的機會！】
林羨予不動聲色，心底卻道了一聲：果然！客服app為了“利誘”她成功，還真是用盡辦法啊。
“還可以這樣？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客服商城看看！”
“對了，第一次進入可以免門檻，那麼第一次兌換是否可以打折呢？”
林羨予不只是清醒，她還喜歡“得寸進尺”。
小k：…………
它的沉默比省略號都多。
片刻後，它才硬邦邦的回了句：
【原則上不可以！】
ok！
那就是可以嘍！
林羨予靈動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異彩。
“小k，進入客服商城！”
林羨予開口說著，而隨著她的話音，面前的半空中，便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虛擬介面。
宛若電商的頁面，一排排的都是商品。
林羨予抽到的錦鯉卡、美容卡等，也都赫然在列。
林羨予重點掃過這些商品的售價：
錦鯉卡：9點積分。
美容卡：9點積分。
唔，她能買得起。
林羨予的目光飛快掠過，心裡則暗暗的算著賬。
除了錦鯉卡、美容卡，林羨予還看到了空間卡、智商卡、學習卡等等卡片。
“小k，空間卡是不是就是能夠開啟空間異能？”
作為閒暇時間都用來看網文的人，林羨予早些年頗有些喜歡空間文。
隨身空間啊，靈泉息壤啊。
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金手指，看起來就是那麼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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