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似卡片上字太多,他需認真看一樣,周爾襟拿著卡片沒有放下。
見周爾襟如此仔細閱讀介紹卡面。
一旁的男秘書試探著,適時拍個馬屁:“這樹太漂亮了,跟著您和您太太開了眼界,剛剛我們乍一看還以為蓮花長在了玫瑰樹上。”
蓮花開在玫瑰樹上。
周爾襟本來要鬆開卡片的手微微停滯。
蓮花開在玫瑰樹上。
移眸看那株夫妻樹,深紅絲絨花盞下是清豔的粉色重瓣小花。
乍一看,就是蓮花長在了玫瑰樹之下。
under the rose(在玫瑰之下)的,是蓮花。
室內陷入突然的兩秒闃靜。
有一瞬間,秘密似乎被勘破,被一個最不能知道這秘密的人,意識到在玫瑰之下的人是誰。
秘密之下的是蓮花。
秘書見老闆不說話,只是抬眸靜靜看那夫妻樹一眼,心裡咯噔一下,猜自己拍錯馬屁。
難道這樹有什麼問題?
而意識到這樹是蓮花在玫瑰之下,周爾襟的心跳有一瞬間踩空,面色仍然淡然無波。
一方面覺得不可能,這隱喻太過巧合,一方面又疑自己演技不好,他太過貪婪,如此過密的相處也許被她發現端倪。
周爾襟的表情仍然無波無瀾,淡淡道:“先出去吧,記得在盆栽對面多擺一個加溼器。”
秘書忙不迭應了。
辦公室門被關上,周爾襟仍長久站在那棵夫妻樹前。
而另一邊的虞嫿,對此絲毫沒有察覺,下午回去依舊是牛馬一樣幹活。
幹到一半,李暢組的人忽然開了個會,沒叫遊辭盈和虞嫿。
遊辭盈和虞嫿對視一眼。
遊辭盈小聲bb:“又是這種排外的小手段,一群傻仔。”
結果沒過多久,李暢魁梧的聲音穿過好幾個辦公室都聽得見。
明顯是在罵人。
虞嫿和遊辭盈都停下了。
遊辭盈豎起耳朵,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地聽著那邊動靜。
李暢憤怒的聲音從會議室傳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整整五百萬,沒了你給我們整個課題組的人捐上嗎?”
“你有沒有羞恥心的,能力能力沒有,腦子也沒有,你要是我女兒,我現在就動手了,沒能力讀研馬上退學。”
罵得虞嫿和遊辭盈兩個非當事人都面面相覷。
她們一貫只聽李暢陰陽怪氣,沒聽過他罵人,以後不會也這樣罵她們吧?
遊辭盈試探道:“要不我假裝去水吧打水,然後看一眼李狗罵的到底是誰?”
虞嫿默默拿起自己的杯子,面色平靜:“說起來,我有點渴了。”
路過會議室,看見一個女孩被李暢罵得淚流滿面。
遊辭盈意外:“居然是宮敏。”
就是一直嘲諷排擠她和嫿嫿的那個碩士生。
宮敏這人吧,人品不好。
剛來的時候,其實是郭老師的門生,虞嫿當時正在弄一個重點專案,是可以發nature正刊的學術成果,有了這個,博士畢業之後去985水準高校直接副教授都夠格。
宮敏對虞嫿格外殷勤,天天師姐長師姐短,還學她的實驗,跟她的思路。
結果宮敏居然是想拿虞嫿的思路和成果自己發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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