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還好,不怎麼疼,劃得不深只是看起來嚇人。”
陳問芸哎呦了一聲,返身去叫廚房準備適合養傷喝的湯。
吃飯的時候,虞嫿看見周爾襟好像有點不方便。
雖然乍一看沒什麼,他的姿態也很從容,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他傷的是右手,現在拿左手吃飯靈活度大大降低,吃飯慢了很多。
虞嫿忽然試探問:“要我餵你嗎?”
座上的周父周母齊齊看過來。
周爾襟也停下筷子,視線深沉地看她。
被桌上所有人看著,虞嫿還是頂住,不去看周父周母眼神,認真看著他:“要嗎?”
周爾襟凝視她,一個字從他喉結處滾出來:“嗯。”
好像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她內斂微微避開視線,和旁邊的傭人說話:“阿姨,同我拿個調羹吧。”
“好。”
片刻,傭人取來一個銀勺子,她拿起旁邊周爾襟的飯碗。
像做實驗一樣,一板一眼,挖一勺飯,用筷子往飯上放菜,然後勺子尖輕輕戳到他唇珠。
本來看見兒子受傷很傷心的,不知道為什麼,陳問芸忽然想笑,她扶額低頭忍住表情。
見他沒張嘴,虞嫿又戳了戳他的唇珠。
這次周爾襟終於張開口了,看著她的眼睛垂下,吃下她餵過來的那勺飯。
他慢慢咀嚼著,也咀嚼著自己的心情。
如此來之不易。
他一直看著虞嫿的臉。
虞嫿一直看著他有沒有吃完,她見他喉結動了,嚥了下去,她挖了一勺飯,又往上面放菜,又戳戳他的唇珠。
線條分明的薄唇張開,虞嫿卻覺得吃飯的時候更像貓貓嘴了。
自己像在喂一隻大貓,他嘴唇太精緻,吃相也好看,慢條斯理的,嘴唇形態嫵媚。
一直到吃完了,虞嫿還沒意識到,仍然想喂他。
周爾襟平靜地開口勸誡:“哥哥吃飽了。”
陳問芸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虞嫿和周爾襟都看向她。
她佯作平靜道:“我也吃飽了,老周,我忽然想起有個事想和你說,你上來一下。”
還沒吃飽的周仲明也放下筷子,跟著她上去了。
虞嫿抽了張紙,周爾襟準備下桌的時候,虞嫿弱弱出聲:
“還沒擦嘴呢。”
他看向她,她又試著詢問他意見:“我幫你?”
他安靜,卻很乖停下動作:“嗯。”
但他沒動,虞嫿只能傾過身去,要給他擦嘴,不慎對上他目光,男人的眼睛深幽,越是近看他的臉越是清俊逼人,衝擊力強,只是被他這麼看一眼,她有以為他要吻她的錯覺。
但她頂著這衝擊力,手指隔著一張紙輕輕撫過他嘴唇,指腹磨蹭著,他一直定定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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