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越來越小,虞嫿主動和周爾襟貼在一起,免得他進退兩難。
他表情控制如海嘯在平靜海面之下,看起來仍似無事發生一樣,卻壓低聲音詢問:“可以嗎?”
她小幅度點了點頭,髮絲在他懷裡蹭了蹭。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嚇人,他嘴唇就在她耳邊。
不知道是不是對面出千,虞嫿和周爾襟一直輸,撤掉椅子,兩個人勉強能站著打。
直到只能站一個人的位置,陳問芸的死嘴已經快忍不住了,死死抿著才能不笑出來。
虞嫿正在思考要不要站在他腳面上,可是想到他的腳趾,她於心不忍,思考著有沒有更合適的方式。
但周爾襟似看透她想法,忽然俯身,直接把她公主抱起來,男人有力得輕易,像抱一個毛絨玩具一樣把她突然騰空抱起來。
但他抱得穩穩當當,毫無震盪,她不用摟住他脖子,都可以在他懷裡穩定寄居,男人的臉還平靜堅毅。
她驀然全身被裹著,身體裡如浮起熱浪,滾燙感覺從腳底一湧一湧往臉上竄。
要刻意保持,才能保證表情鎮定自若。
圍觀的人都暗暗笑起來,陳問芸的表情都快掩飾不住,眼睛笑得一條線。
周爾襟的聲音淡定響起:
“小陳,別笑了,你底牌都露出來了。”
他胸膛的微微震動傳到虞嫿身上。
陳問芸才發現自己出老千那張牌露了底,立刻藏住,努力憋住笑:“好好好,媽咪不笑了。”
但敗局無力迴天。
一場牌打下來,到最後年輕組輸得體無完膚,老年組極其通暢。
他把她放下的時候,虞嫿差點保持不住平衡。
站在他身側好一會兒,呼吸都有點不暢,鼻息裡全是他的味道。
他低聲道:“頭暈?”
她搖搖頭,小聲悶悶道:“這裡有點熱。”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熱,但周爾襟體貼問:“要出去吹吹涼風嗎?”
她搖搖頭,卻伸手壓在他胸口上,輕輕推他:“你回去睡覺。”
女孩的手掌抵在他胸上,其實構不成什麼威脅力,她的手小巧又溫熱,摁在他胸口想把他推開的樣子有點像無助的老實袋熊。
終於看出來虞嫿有點難為情。
周爾襟不多說,溫和順著她道:“好,哥哥去睡覺。”
但他微微低頭,氣息又散過來,熱得厲害。
“嗯。”她不看他。
而周仲明上樓進房間,看見妻子靠在床頭看書,隨口調侃道:
“多大年紀的人了,你還愛起孩子的哄。”
還出老千,被兒子發現。
妻子卻合上書,忽然正色道:“你記不記得兒子很喜歡一個奧地利作家?”
周仲明很快就想到兒子的喜好:“茨威格?”
“對,他有一本茨威格的德語原文小說集,翻了又翻。”陳問芸循循善誘。
周仲明思索著:“我有印象,是棕色包皮的那一本?”
她暗示:“其中有一個故事叫《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周仲明思索著:“我讀過這個故事,有點印象。”
是個暗戀的故事,主角的愛意直到死才對心愛之人袒露。
陳問芸終於把這個保守著的秘密說出來,如同洩走防洪的大石,認真地和自己老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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