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著走近那輛浮影,不確定車裡是受他叮囑來和她說些什麼的員工,還是他本人。
但車門忽然輕響,有撳下開門按鍵的輕嗒聲。
片刻,一隻搭在車門上,骨清膚凜的大手先一步出現在她眼前。
質感華質緊密的白襯衣袖口,三時區的腕錶,指根簡約的粉鑽鉑金戒指,矜貴又不過分裝飾。
推開車門動作亦點到即止,對方極有氣質的收斂,隨即是長腿落地,車裡人微微俯身出了車。
穿了件白色襯衣,釦子鬆弛得解開幾顆,露出清晰的鎖骨節和些微肌肉線條走向。
唯獨不同是上臂有黑色袖箍,清晰飽滿地箍著男人的手臂,隨意展示著強悍的力量感與掌控感,性感的張力顯而易見。
虞嫿在晚霞下愣住了。
周爾襟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他從容關上車門。
虞嫿的表情有點呆板,看著他開門又關門。
周爾襟的笑意只在眼尾微微展露:“見到我,不開心?”
“開心…”她的聲音像質感面面的蘋果,沒有傷害力,只怔愣到不會反彈。
他的眼神像一支蠟燭上的火苗,隨著視線輕輕舔舐而上,溫聲道:“那怎麼這個表情?”
虞嫿發怔:“我以為你今天還會在迪拜。”
他卻看似悠然地向她更逼近:“所以你也想過今天要見我,對嗎?”
言下之意如此清晰,今天是七夕,虞嫿忍不住輕輕避了一下:“我…沒有。”
沒想到周爾襟淡笑一聲:“沒有那我就回去了。”
虞嫿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一貫靦腆的人卻忍住下意識的迴避,揪著他的衣角,很小聲地說:
“沒有要你回去。”
周爾襟看著面前的她,心海有輕輕漣漪。
她微微偏頭,避開他磨人的視線:“你留下來吧。”
他平靜的低聲響起:“那我可以認為,你讓我今天晚上也留下來嗎?”
虞嫿揪著他的袖角,他手腕分明有力的骨節已幾乎抵到她,他話裡意思如此分明。
她知道他在看著她,那種從身體裡隱燒的感覺,讓她都有點頂不住。
“說不可以的話,你還會留下來嗎?”
他只是循序漸進地問:“這麼有風險的事,虞博平時會做嗎?”
聽他叫她虞博,她有些難適應:“我不是學生了,不用叫我虞博。”
“不是學生就可以和男人在外面過夜,你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虞嫿竟然百口莫辯,掉進他陷阱。
難怪他叫她虞博,是故意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完全落入周爾襟眼底。
片刻,虞嫿又聽見他把人往火裡推的一句淡聲詢問:“你覺得應該抱抱我嗎?”
“或者,叫一句上次我喝醉時你叫我的稱呼。”他下一句話更讓人難堪。
虞嫿難堪得仰起臉看他反應,他正眼底晦暗難辨地注視著她。
原來他喝酒居然不斷片。
她一瞬側開視線不看他,有些難為情:“你記得啊…”
“不記得,但我手機有通話自動錄音,你想聽聽嗎?”他淡定要從西褲褲袋裡拿出手機。
虞嫿錯愕,下意識握住他寬大手腕。
忍住羞恥,她終於自己投入周爾襟懷抱。
一下栽進去,他身上有極好聞的苦艾香氣,清冷,似安靜森林深處的味道,好像完全環抱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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