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打頭的大概六十歲左右的男醫生和藹笑著問:
“您現在感覺還好嗎?”
“還可以。”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對方朗笑,俯身伸出手要和她握手:“虞嫿女士,久仰大名,我女兒也是做航空科研的,她可很崇拜您,等會兒拜託您給我籤個名。”
看見這麼大年紀的老醫生姿態俯下,她連忙伸手略握。
老醫生笑著:“麻煩您向郭院士問個好,還是十年前偶然見過一面,很久都沒聯絡了。”
虞嫿疏於和人打交道,沒有一下意識到對方是攀關係,希望借她關係為女兒鋪路。
還是周爾襟淡笑一聲:“當然。”
就為了黃教授不攀她的關係,他已經提前將黃教授的女兒引薦到別人的實驗室。
待黃教授知道,當然不會扒著她去攀她恩師的關係。
她就不會為難,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
周爾襟什麼都沒說,只是溫聲向她介紹:“這是黃教授,乳腺外科的泰斗,這次由黃教授和他的學生對你進行會診。”
黃教授看起來和藹可親,笑眯眯猶如自家祖父。
旁邊的中年醫生開口:“纖維瘤不算很大,我們現在開會商量出來的手術方案,是微創手術,術後不會有留疤。”
她鬆了口氣,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是想保住的。
“明天下午可以做手術,當天需要禁食禁水。”
她頷首:“好。”
過了會兒,周爾襟單獨和那些醫生出去談論細節。
他回來之後,她有些擔心問他:“明天是那個黃教授給我做手術嗎?”
“不是,是他的一個學生。”
他看了一眼虞嫿的反應,溫聲解釋:“女醫生,而且比黃教授的臨床經驗恐怕豐富很多。”
她鬆了口氣,卻覺得奇怪:“但是…怎麼不是那位黃教授親自做?”
他特地請來了,卻沒讓黃教授做。
周爾襟沒有刻意躲避讓她學這些:“一般爬得比較高的醫學泰斗不會再做那麼多手術了,多數以科研文章取勝。”
“但中年醫生紮根一線,沒有擔任行政職務,常年在臨床不斷做手術,熟練度遠高於黃教授,像你的這型別手術她做過不下一千臺,無一失敗。”
虞嫿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麼這麼安排。
他好像很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和她完全不一樣。
她仰著頭看他,俊朗清雅的臉,無一絲過多贅肉,面中的平整度太高以至於剋制禁慾到容易讓女人有妄念。
被她看著,周爾襟以為她更清楚:
“黃教授主要是給指導意見,而且黃教授面子夠看,之前他是這家醫院院長,明天那位女醫生只做你一個人的手術,保證不出錯。”
明天?
她問:“但明天不是訂婚宴嗎?”
“是,我和律師以及宴席安排人員確認過,縮短了流程,上午你露一下臉就可以,下午做手術。”
她忽然道:“哥哥。”
“嗯?”他垂眸看她。
她忽然訥訥道:“你好厲害。”
她琥珀色的眼眸似漂亮的寶石珠子,在陽光下熠熠,眼神不似作假,是真的這麼覺得。
一時間好像看見她小時候,看見他輕易而舉將草葉編成小兔子,她愣愣地攀著他手臂,說好厲害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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