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認真,是抱著想了解他的意思問的,顯然已經做好了長久聆聽對方心事的打算。
孰料他悠然自得地說:“是我弟弟和他女朋友分手了,給了我當曹賊的機會。”
虞嫿奪門而出:“你睡覺吧。”
看著她跑走的樣子,周爾襟眼底的笑意星星點點,垂眸之間才勉強掩蓋。
第二天虞嫿出來,看見周爾襟在吃早餐,她心虛道:“我去研究所吃,先走了。”
“我送你。”周爾襟放下平板,十分自然上道地要履行未婚夫的責任。
虞嫿立刻道:“不用了你忙吧,就十分鐘的路。”
說著,她直接就掩耳盜鈴,看似平靜地走了。
但周爾襟看見了,她戴了他送的耳骨釘。
他眼底笑意隱隱。
到了研究所,虞嫿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雖然她是輕鬆了,但李暢他們組的人全部緊閉辦公室的門,不知道在幹什麼。
開組會的時候聲音也小了很多,像是怕被聽到什麼。
雖然覺得大機率是排擠她們的話,這很正常,但又覺得未必太過嚴防死守。
遊辭盈粗神經沒注意到,還得意於終於有時間休息休息了,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給人算命。
虞嫿有其他擔心的事情,反覆複習訂婚宴的流程。
還有兩天就是訂婚宴。
雖然父母和周爾襟都安排好了,但正因為她自己沒插手親自做,會有點不落地的不踏實感。
而且訂婚宴後就是登記。
真的要和周爾襟結婚了,此刻她不是半年前的坦然平和接受,而是有輕微的愉悅嚮往。
但沒想到長達幾個月的平靜被虞求蘭一條資訊打破:“回家一趟,訂婚前有事和你說。”
礙於婚前父母通常會有事情要交代,她不想耽誤訂婚宴。
虞嫿給周爾襟發了資訊:“今晚不回去吃飯了,我媽說結婚前有點事情要交代我。”
周爾襟:“那有沒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
“交代你什麼?”
“交代我把房間弄香一點,家裡花擺滿一點,穿得帥一點等你。”
虞嫿閉眼,壓住唇角:“有時候真不想和你聯絡。”
周爾襟遊刃有餘:“對和你曖昧的男人這個態度,是不是不對?”
她故意忽略他話語的侵略意:“這態度有什麼問題嗎?”
周爾襟坦然自若:“這麼沒耐心,是對老公的態度。”
虞嫿想把手機甩出去。
下了班,回到虞家在半山的別墅,虞嫿進門沒多久。
虞求蘭就出現,聲音一絲波瀾不起猶如死水:“你看你,穿的戴的什麼,在研究院就這麼穿,別人怎麼看你?”
虞嫿是穿著周爾襟幫她挑的衣服,戴著耳骨釘進來的,衣服顏色稍微鮮亮,是挖肩荷葉邊的鵝黃色連衣短裙,露出平薄精緻的肩膀和纖細小臂。
幾乎把她身上最顯著的優點都展露出來,在研究院會穿個白大褂,也就不明顯。
但是從前虞嫿幾乎不會穿的,尤其是在虞求蘭面前穿。
虞嫿不想和她多交流,只拿出一句最容易解決問題的話:“是爾襟挑的。”
虞求蘭又問:“什麼時候把爾襟帶回家裡住幾天?”
“訂婚宴後再看吧。”她其實不想將周爾襟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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