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虞求蘭和鄭成先登門,倒是表面平和,什麼都沒說。
甚至席間說到周爾襟虞嫿兩人小時候的糗事,還頗為和諧。
陳問芸調侃:“小時候哥哥就很像現在和嫿嫿相處的模式了。”
“老周,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兩家到一個小島度假,我們大人聊事情,爾襟帶著嫿嫿和阿欽在玩。”
周仲明其實有點記不清了:“之後是什麼來著?”
“你忘啦,冰箱裡空了,只剩下爾襟手裡有一個咬過一口的雪糕,於是嫿嫿和阿欽就搶爾襟吃過的那個。”
聽見往事被提起,周爾襟帶上溫淺的笑意。
虞嫿扶額:“……”
周欽卻有些恍然,再聽見這件事,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最後是誰贏了?”周仲明想起來了,但沒完全想起來。
陳問芸無奈笑著:“肯定是阿欽,男孩子小時候力氣就很大了,嫿嫿搶不過他。”
周欽拿著叉子的手頓住,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和虞嫿搶過東西。
“後來嫿嫿哭了,還是爾襟抱著嫿嫿滿小島找賣冰棒的,那小島當時還沒有現在這樣開發過度,爾襟就抱著嫿嫿繞島一圈才找到一家原住民賣冰棒。”
桌上的人都笑了。
虞嫿有點印象,那時候很熱,棕櫚樹的樹影落在頭頂上交錯著,十三歲的周爾襟焦頭爛額又維持著大哥哥的形象,一直和她講能找到新的。
但大概周爾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新的。
他單手手臂託著她的屁股,讓她坐在他手臂上,另一隻手拍著她後背安撫她,完全是抱孩子的手法。
中途他都有點抱不動了,還把她往上掂一掂稍微鬆動一下,不厭其煩地一直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很小的小賣部,周爾襟給她買了一袋子五顏六色的雪糕。
她很記得周爾襟熱得一身大汗,還很耐心幫她拆開包裝,安慰她說阿欽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來,覺得周爾襟挺帥的,從小就很有耐心和擔當。
陳問芸伸出食指,在自己側臉上劃拉劃拉做羞羞臉的動作:“現在總不好抱嫿嫿滿世界找冰棒了吧,羞羞。”
周爾襟默笑,只淡定拿起紅酒杯喝了一口。
喝到嘴裡發現是葡萄汁。
看向旁邊的虞嫿。
被拿走杯子的虞嫿:“……”
她伸手,表面淡定實則嗔怒地奪回自己的杯子。
過了會兒,見周爾襟一直沒吃東西。
虞嫿覺得奇怪:“你怎麼不吃了?”
本來是在觀察她喜歡吃什麼,他面無波瀾地淡定道:
“正在回味。”
虞嫿:“?”
“……”
……臭不要臉。
兩家長輩聊起虞嫿和周爾襟的往事,很多事情甚至虞嫿本人都忘記了,被重新提起。
她才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周爾襟本人。
這樣看來,周爾襟真的從小就很穩重,至少是在大人的記憶中,他很小就很穩重了。
但習慣壓抑的她都有向外求的時期,在意外界看法,會不隱藏自己情緒和慾望的小孩時期。
周爾襟呢,從小就是大人嗎?
按邏輯來說,根本不太可能。
虞嫿思索著,切盤子裡的刀蜆,但有個刀蜆開了殼,卻不足以讓她把貝肉叉出來。
她試圖作平靜樣,然後一直默默用餐刀撬只開了一半的殼,忽然有隻大手伸過來,端走了她的白瓷盤。
她視線跟著走,周爾襟用刀叉從容撬開刀蜆,又重新將盤子放在她面前。
剛放回去,他又淡笑著參與父母們的話題:
“那個小島風景是很好,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機會帶嫿嫿故地重遊,這次應該不會缺雪糕了。”
虞求蘭聞言,笑著,倒真的像虞嫿的媽媽,而不是針鋒相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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