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的笑意如果不是認真看都看不出來,但遲疑著:“你和我在這裡吃飯就是慶祝了。”
周爾襟懂了,眼底帶著薄笑。
片刻有人敲門,開啟門,是來送東西的。
周爾襟拿了東西,剛剛拆開袋口。
虞嫿就從他胳肢窩下的位置鑽進來看,但是表情裝得很一本正經,好像真是來關心看看的。
“想看什麼?”周爾襟淺笑,但沒有停下手上動作,依舊解開袋子。
她淡定欲蓋彌彰:“我看看你都帶什麼過來。”
“……”周爾襟坦誠笑著,“應該有你喜歡的東西吧。”
虞嫿一臉正經:“……”
但他一直把東西往外拿,真要拿到什麼隱私衣物的時候,她又忽然把腦袋從他手臂和身體中間的洞口鑽出去不看。
周爾襟淡笑不語。
她又平和到好像看著看著走神,去澆她的那幾盆盆栽。
他把衣服分類放進她特地空出的衣櫃位置,把洗漱用品放進她浴室。
“不是叫我來試床?”
她淡定:“我還沒鋪。”
周爾襟笑:“把床單拿出來,我給你鋪。”
但虞嫿當然不能讓他一個人來,主動和他抻著兩邊,把床單枕套弄好。
周爾襟去簡單洗了個澡,換過乾淨衣服,才真正試床,躺在她床上。
虞嫿躺在大床上感覺自己很放鬆:“什麼感覺?”
周爾襟沒有立刻回答她。
以前只能遠遠在樓外看著,甚至都不知道她住哪一間,哪個陽臺是她的,現在卻睡在她床上。
他淡定平靜道:“終於有名分了。”
虞嫿抿唇笑著,她坐起來,雙腿跨過周爾襟身體跪坐著,輕輕錘了一下他胸口。
周爾襟笑著握住她的手腕,虞嫿要掙脫,不經意已經坐在他腰腹上,兩個人在床上滾了一下。
她目色淺淡,卻有略微侵入的姿態:“今天怎麼給我打影片了?”
周爾襟被壓著,還能看上去鎮定如斯:“試試看我有沒有這個許可權。”
“以後還是別給我打了。”她卻道。
周爾襟淺笑,卻已是習慣這孤戀的常態,也依舊能做到平和接受:“原來我沒有這個特權。”
“不是。”虞嫿卻抿了抿唇。
“嗯?”
虞嫿猶豫了一下,才告訴他:“我現在有團隊了,身邊可能隨時都有人,我不想讓別人聽到我和你打電話。”
原來如此。
“怕他們聽到什麼?”周爾襟善解人意地推測。
“不是。”她坐在他腰上,卻抿抿唇不看他,“是我和你說話語氣不一樣。”
她小聲道:“不想讓他們聽見。”
周爾襟看著她,有一瞬間已經知道自己是她那裡相對特別的人了。
他不是虞嫿的無名氏了。
他抬眸看著她,輕輕把她鬆散的頭髮撩到耳後。
過了會兒,周爾襟讓人送了飯菜過來,在虞嫿的小廚房加熱過,兩個人一起吃過飯,晚上他們才回春坎角的別墅。
連著幾日兩人都很忙,只有晚上能見一面。
周爾襟有一日點進她主頁訪問她,發現她的id改成了fish。
他面不改色,在會議間隙,迅速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又熄屏,繼續開會。
面色淡然:“這次商業部對於白金客戶服務的系統最佳化還是不足的。”
虞嫿好不容易忙完手上的短期工作,白天百無聊賴的,想看看周爾襟有沒有新動態,點進去,發現周爾襟改了他的id名稱。
從under the rose變成了武陵人。
虞嫿摸不著頭腦,
好奇怪的名字。
但上班的時候打著打著程式碼忽然想起些什麼。
武陵人捕魚為業。
…武陵人捕魚為業
她微微抿唇,耳根陡然發起燒來,還強撐一臉淡定看著電腦,不讓別人看出她的異常。
誰讓他改成這個名字的。
周爾襟,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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