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遊辭盈反應超大:“你要選況且!”
“況且怎麼了?”虞嫿被嚇了一下。
遊辭盈立刻道:“你不知道他和我關係不好,天天對罵嗎?”
只是沉默片刻,虞嫿開口了:
“但我需要一個牛馬,況且挺牛馬的。”
一個不亞於她的牛馬。
這話說得遊辭盈都瞬間安靜了。
這個叫況且的,是個研三的男生。
因為他導師沒經費了,打發他來研究所當苦力置換資源,學校在內地西南方,大老遠跑來香港。
說得好聽是來聯培的,其實就是導師不管,在外地純打工的苦力哥,不過科研成果矚目,博士應該能掛到郭老師名下讀了。
遊辭盈善解人意道:“那你還是帶他吧,他最會當牛馬了。”
虞嫿又挑了兩個碩士生,這倆目前發的文章影響因子都不高,最多也就三區,她確實有能力做他們老師提攜一把。
又確認了幾遍,她才落定主意。
遊辭盈幾乎是推著她:“快快快,我們去看看你的獨立辦公室,我也想要獨立辦公室。”
虞嫿笑著,到了行政安排給她的新辦公室,開啟門,和其他人辦公室有點不一樣,因為坐落在走廊尾部,內部有個稍微狹長的後陽臺。
她還挺滿意的,平時可以在這裡發發呆吹吹風。
還可以把周爾襟送她的植物挪幾盆過來。
這辦公室之前是閒置的,現在保潔清空了雜物,看著格局還挺舒服。
”哇。”遊辭盈吸著咖啡環繞看了一圈,“我的天哪我也想當優青,我要出成果,有自己的辦公室,不用和人擠。”
“那要看你博後結束是留所還是去高校了,要是去高校,所裡的辦公室你也用不上。”虞嫿看了看傢俱,確認沒有需要更換的。
內地的博後要二到四年,香港的是一年一年籤的,遊辭盈如果想走,其實挺靈活的。
遊辭盈哀嚎:“走什麼?不想走了,好羨慕,你今天這些我也想來一遍。”
虞嫿淺笑。
好不容易把遊辭盈送走,她自己搬東西去辦公室,沒想到有兩個碩士生趕忙上前,笑容堆迭:
“虞老師,我們幫您搬吧。”
甚至是說的普通話遷就她,哪怕說得不算很標準。
直接叫虞老師,是明顯有暗示意向。
“不用,我自己搬就可以。”末了,她也意識到對方的意思,有意落下一句,“我已經選好組員了,等會兒我讓組員幫忙吧。”
聞言,兩個人表情有一瞬間僵硬,意識到組員裡沒有自己。
但還是圓場道:“這有什麼,您是我們師姐嘛。”
稱呼瞬間又變回去。
研究所本來就是功利的,虞嫿也不多說什麼。
當天安排一堆事情,和組員開了個小會,大致定了階段性目標,就放他們自由。
不知不覺,晚霞已經充盈整個海面,從她新辦公室的陽臺望出去,一片祥和美好,陽臺邊上爬藤被風吹得颯颯作響。
心底是滿足的,她端著一杯熱茶,好似世界一切都是美好向上。
在陽臺上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周爾襟彈了一個影片邀請。
她點開,鏡頭裡卻是一隻小貓,正躺在地上被一隻大手摸得扭來扭去。
虞嫿意外:“這是哪來的?”
“合作商的貓,我現在在合作商家裡。”
只聞周爾襟的聲音,不見其人,但他聲音溫潤,帶著淺笑意味。
虞嫿看了一會兒,看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都能一隻手把貓握住,骨感清瘦又帶著遊走青筋,光是看手,都讓人生一些慾念。
她忽然出聲:“爾襟。”
那邊正擺弄小貓給她看的周爾襟停了一下,低聲道:“嗯?”
她撐著臉,慵懶又淡定:“你怎麼不把鏡頭轉過來?我也想看看我的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