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虞嫿如實告訴周爾襟陳小姐的情況。
周爾襟低聲:“比我想的還嚴重。”
當時看見陳粒青受傷的那一幕,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碎了,物理意義上的碎了,血濺在他大衣上,對著陳粒青的那一側全染成了紅色。
虞嫿對陳粒青的感激無從言表,聲線有些低落:“是我們欠了她的,等她醒了,盡力彌補她。”
但問題是,這一次剛好有品性善良的人幫周爾襟擋了這一劫,對方往後再想下手,難保不會中招,不是次次都有這麼好運的。
如果下一次躺在手術室的是周爾襟,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虞嫿看周爾襟眼底有些疲憊之色,她不把焦急情緒帶給他,平靜開口:
“要不要睡會兒,明天還會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出了這種事,公司肯定會有動盪,需要把訊息壓下來,否則外人看來就是飛鴻內部混入翔鳥舊部,往後是否能穩步發展是個問題,股價會受到影響。
周爾襟坐著,大手握著她的手,他的額髮微垂落遮住濃眉,低聲說:
“現在暫時睡不著。”
虞嫿沒有一味緊逼,只像她做實驗一樣循序漸進,從換睡衣—躺下—睡著的過程入手:
“你現在需要休息,我陪你去換件乾淨衣服,好歹在床上躺一躺,可以嗎?”
許久,周爾襟開口:“好。”
拿了醫院的病號服,陪周爾襟進浴室,她去幫周爾襟一顆顆解開襯衣釦子。
纖細手指的窄長甲面在浴室白色虛光下,反射光滑的射線,低著頭,離他胸膛很近,剝開他的扣子,髮絲都觸到他胸口。
剝到最後一顆,她把襯衣從他西褲裡抽出來,從他寬肩上幫忙揭落。
由是如此,虞嫿才看見了他肩膀到手臂上的長傷口,已經縫合得很乾淨利落,沒有血漬也不狼狽,除了有規律的縫線傷口橫過他肩膀到上臂。
但拿著那件襯衣,才發現他這件襯衣事實上不是他今天白天穿著的那件,只是有點像。
大機率是上一件已經被血汙了。
虞嫿握著那件襯衣,沒出聲,放到一邊。
拿了毛巾,擰開熱水龍頭,把毛巾浸溼又擰了一下,避著他傷口給他擦身,踮著腳,從他脖頸開始,擦過他緊實的後背和腰身。
重新用熱水洗了一下毛巾,擰開隨手迭成正方形,她走到他身前,拿著毛巾從他前胸擦過,溫熱柔軟的觸感仔細摩挲過男人肌理清晰的身體。
周爾襟垂眸看著專注又安靜的她。
虞嫿又洗了一下毛巾,看著他淡聲說:“褲子脫了。”
長指搭上西褲的扣子,片刻,清晰的拉鍊拉動聲響起,乾脆利落地下拉。
虞嫿蹲下身來,輕扯他的西褲,幫他脫下,扯到底,她輕聲說:
“哥哥,抬一下腿。”
他也乖順地輕輕抬腿,虞嫿接住他離身的西褲,拿起來,隨手扔在洗手檯一側。
去摘下花灑,在手心調節好溫度,慢慢從他大腿往下衝,不善照顧人的試探聲音響起:
“會有點燙嗎?”
頭頂上傳來沉啞的男人聲音:“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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