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梧鳳眸微眯,聲音裡透著幾分涼薄。
“我需要他們……替我們去送死。”說罷看了一眼兩人,道:“就如你說的,能用錢解決的,為什麼要動刀子?”
“是,屬下明白。”春寒痛快地應道。
說完了正事,謝梧才道:“我回來之前遇到了沈缺,他說近期京城出現了專門針對春闈舉子的案子,你可有聽到什麼訊息?”
春寒道:“隱約聽說過,每隔三年這個時候都有人玩兒仙人跳訛錢。那些要科考的讀書人最好名聲,倒黴遇上了多半也只敢悄悄給錢了事。”
“訛詐點錢財這種事,錦衣衛不管的吧?”秋溟道。
謝梧道:“據我所知,至少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還有一個是江西去年的解元。”
春寒一怔,搖頭道:“這倒是不知道,屬下去查查?”
謝梧點頭道:“查檢視吧,可以去查查清微禪院後面的白微清舍,小心別撞上錦衣衛的人。”
春寒點頭道:“是,公子放心。”
南靖公主府。
沈缺面色漠然地走在公主府中,周圍路過的婢女僕從都彷彿沒看見這位名震京城的錦衣衛指揮使一般匆匆而過。
沈缺從十五歲開始就未曾住在公主府了,但身為南靖長公主駙馬的庶子,他時不時依然需要踏入這個讓他厭惡的地方。
“大哥。”一個樣貌精緻的少女從花園的另一頭過來,看到沈缺立刻高興地上前笑道:“大哥,你是回來看熙兒的嗎?”
沈缺冷漠的面容多了一絲暖意,語氣卻依然冷淡,道:“駙馬派人去衙門,說是有事找我。”
“哦。”少女有些失望,看看沈缺還是道:“大哥,娘和爹爹他們……”少女正是南靖長公主和駙馬沈鬱的獨女和樂郡主沈熙,雖然母親十分厭惡這個大哥,但沈熙卻對這唯一的兄長很有好感。
只是每每提起大哥,溫柔高貴的母親總會變得歇斯底里。沈熙不願讓母親難過,明面上也不敢與沈缺有太多交際。
沈缺道:“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回去吧。”
“哦,那大哥你別太辛苦了,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沈熙道。
沈缺微點了下頭,越過沈熙往前走去。
沈熙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失落地低下了頭。
“郡主,殿下不喜歡他,您可別惹殿下生氣。”跟在沈熙身邊的嬤嬤勸道。
沈熙嘆氣道:“我知道的。”
“殿下這些年也不容易。”當年的南靖公主也是皇室最璀璨的明珠,駙馬出身寒門,卻也是才華橫溢的當朝探花。兩人琴瑟和鳴恩愛非常,羨煞了京城多少人。
誰曾想有一日,駙馬突然抱著一個孩子回來,說是酒後與外面的女人所生,那女人難產死了只留下這麼一個孩子。
當真是將公主殿下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那幾年公主府的日子簡直可以用雞飛狗跳水深火熱來形容,偏偏公主又不肯跟駙馬和離,就連先皇也無可奈何。
最後駙馬將沈缺送回老家養著,直到郡主出生三年後,才將沈缺接回京城。
後來也鬧出了不少事,直到沈缺十五歲的時候主動從公主府搬了出去,公主府這才消停下來。
“嬤嬤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母親每次生過氣,自己也很難過。”沈熙道:“有時候我寧願母親和父親早些分開,也許這樣母親會更開心一些。”
嬤嬤搖頭嘆道:“殿下若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當年先皇也曾勸過殿下,奈何她看不開啊。
畫了張關係圖,理一理內廷權力結構哈。基本是明朝內廷簡化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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