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宅左右的兩座院子,面積格局和楚宅一般無二。與楚宅先前常年空著不同,這兩座院子卻是一直有人居住的。
這三座宅院都在不同的人名下,購買的時間也完全不同,誰也不會想到它們其實都是屬於同一個人的。
密不透風的陰暗房間裡,四面牆壁上都掛著油燈,火光照在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臉上,陰影和光亮交錯,更襯得那張瘦削的臉猶如惡鬼一般。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男人抬起頭來朝門口看去,就看到不久前才剛剛算計了自己的白衣少年帶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男子奮力掙扎起來,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
謝梧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道:“別掙扎了,落到我手裡還想逃出去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瘦削男子咬牙問道。
他們收到的情報,這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公子哥兒而已。即便身邊有個護衛,也並不是什麼絕頂高手。
他們還特意算計了那護衛出門的時間下手,卻沒想到真正算漏了的會是眼前的少年本人。
“青州楚蘭歌,字陵光。”謝梧道:“你們要對我下手,難道都不打聽清楚麼?”
瘦削男子咬牙不語,謝梧也不在意道:“你的那位同伴這會兒應該在享受錦衣衛詔獄的款待,我便想著也應該讓你體驗一下,看看我的手段比詔獄如何?”
“你想做什麼?”瘦削男子戒備地瞪著眼前的人。
謝梧道:“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瘦削男子閉口不言。
謝梧也不在意,向後抬起手來。
楚平將一條鞭子放到了她手中,謝梧低頭輕撫著手上的鞭子。這鞭子比馬鞭稍長,鞭身上佈滿了鋒利的倒刺,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謝梧將鞭子當空一甩,鞭稍在牆壁上掠過,留下幾道鋒利的劃痕。
瘦削男子不屑地道:“就這?”
謝梧笑道:“試試。”
“啪!”鞭稍落在男子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
謝梧稍稍用力將鞭子往回一拉,男人身上連皮帶肉被鞭子上的倒刺扯下來幾縷。瘦削男子瞬間痛得臉色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謝梧笑道:“我聽說朝廷有一種死刑叫做凌遲,可惜那太考驗技術了,我這輩子也學不會。所以我就想了一些別的法子,只需要一千鞭子下去,你身上的肉應該不會比凌遲剩下得多。”
瘦削男子顫抖著身子咬牙不語,他知道自己是栽了,同樣也知道無論他說與不說,這人都不會放過他的。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說?
謝梧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了一聲並不在意,也沒有使用什麼懷柔手段的打算。
“啪!”
“啪!”
最初瘦削男子還能忍耐,但這份忍耐力卻在持續不斷皮肉撕裂的痛楚中漸漸消磨殆盡,慘叫聲終於響徹了這小小的房間。
“如果你試圖用叫聲引來外面的人注意的話,就趁早打消這個主意吧。”謝梧道:“我保證,你就算聲音大的能把這屋子震塌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瘦削男子臉色變得更加灰敗了。
謝梧順手將鞭子丟給身後的楚平,道:“他如果能撐住一千鞭還不肯說,就給他一個痛快吧。對了,把他的手腳都給我折了。”
楚平接過鞭子,神色平靜地點頭道:“是,公子。”
看著謝梧轉身往外面走去,瘦削男子臉上出現了幾分慌亂之色。
“等等!”
謝梧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你不誰指使我的?”
謝梧道:“我也不是非得知道不可,錦衣衛的手段應該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只要你能撐過這一千鞭,給你個痛快算是敬你的硬骨頭。”
然而男子的骨頭並沒有那麼硬。
瘦削男子怨毒地瞪著謝梧,但是看到楚平手裡那沾染了自己的血肉,依然隱隱閃著寒光的鞭子,終究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我說!”
謝梧微微挑眉,轉過身來重新走回了房間裡,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她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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