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問鼎

第219章 卞氏真相

謝梧跟著小太監一路走到了大慶宮外,那小太監不敢再往裡進,只是恭敬地對謝梧笑道:“縣主請進。”

殿裡也有人出來,看到門口的謝梧並不意外,只是道:“縣主請進吧。”

謝梧這才踏入了大慶宮的偏殿。

偏殿裡,泰和帝穿著一身常服,正悠然地盤膝坐在榻上閉目養神。

殿中除了一個趙端還有兩個宮女,都低著頭一言不發地佇立著,彷彿沒有看到謝梧進來一般。

“臣女謝梧叩見陛下。”謝梧上前行禮。

殿中依然寧靜,泰和帝彷彿已經入定。

謝梧也不在意,從容地保持著行禮的姿態。好過好一會兒,泰和帝才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著謝梧,淡淡道:“平身吧。”

“謝陛下。”謝梧謝恩起身。

泰和帝目光落在謝梧身上,緩緩道:“母后可還安好?”謝梧垂眸道:“啟稟陛下,太后娘娘一切安好,只是看著清減了一些。”

泰和帝道:“周家人不爭氣,惹出天大的禍事,難怪母后心中不悅。她願意召你說說話也是好事,你也替朕勸勸她老人家。好生頤養天年,將來朕也好向父皇交代。”

謝梧點頭稱是。

“母后可跟你說了什麼?”泰和帝道。

謝梧面上有片刻的遲疑,道:“太后娘娘……想要臣女和家父,為周家疏通求情。”

“你是怎麼說的?”泰和帝挑眉道。

謝梧道:“臣女說臣女無能為力,家父……家父自來不摻和這些事情,更是幫不上忙了。更何況,臣女也不知周家所犯何事,實在不敢貿然應承太后娘娘。”

泰和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母后生氣了?”

謝梧黯然道:“太后娘娘確實有些不悅,說臣女忘恩負義,忘了先帝對臣女的恩典。”

泰和帝臉上的笑容一斂,目光定定地盯著謝梧,“你怎麼看?”

謝梧低聲道:“臣女自恢復過往記憶,不敢有一刻忘卻先帝對臣女的恩德。但臣女人微言輕見識淺薄,實在不敢隨意插手朝廷事務。”

泰和地點點頭,顯然對謝梧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母后可還跟你說了什麼?”

謝梧遲疑了一下,道:“太后娘娘,很擔心信王殿下。信王殿下與臣女曾有過婚約,如今又是……臣女的妹夫,太后娘娘說了一些關切信王殿下的話。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了。”

大殿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泰和帝方才道:“罷了,母后擔心信王也是人之常情,只要親王與周家的事情無關,朕必不會遷怒於他的。”

聞言謝梧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道:“臣女也是這樣安慰太后娘娘的。”

泰和帝嗯了一聲,揮揮手道:“退下吧。”

“是,臣女告退。”謝梧恭敬地行禮,一直退到殿門口方才轉身出去。

剛出了門就看到夏璟臣正站在殿外,兩人對視了一眼,無聲地錯身而過。

身後傳來趙端的聲音,“夏督主,陛下宣你進去。”

謝梧離開了大慶宮,一路走到清寧殿正前方的清寧門,才看到謝胤正站在門口等著她。見謝梧過來,謝胤也鬆了口氣。

“父親。”謝梧輕聲喚道。

謝胤掃了一眼四周,道:“出去再說。”於是兩人便一路沉默地穿過清寧門,又轉過向西,從西華門出了宮。

直到坐上英國公府的馬車,謝梧才暗暗在心中鬆了口氣。

謝胤看著她的模樣,問道:“太后找你做什麼?”謝梧無奈地苦笑道:“太后要我們幫她救周家。”

謝胤愣了愣,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痴心妄想。”

這壓根不是謝家肯不肯救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救不了。泰和帝好不容易抓住周家的錯處,怎麼可能半途而廢?任何敢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著幹的人,都會被他視為敵人,給予毫不留情的打擊。

謝梧也嘆氣道:“是啊,痴心妄想。”

“太后不會就這麼算了,她還說了什麼?”謝胤問道。

謝梧垂眸不語,謝胤皺眉道:“還有什麼是連為父都不能知道的?”

謝梧望著他平靜地道:“太后告訴了我,當年外祖父舅舅還有母親之死的真相。她說……如果我幫她,她還會告訴我當年光州之事幕後兇手的身份。”

謝胤臉色微變,咬牙道:“不管她告訴了你什麼,全部忘掉!陛下面前,你說了什麼?”

謝梧偏著頭打量著謝胤,好半晌才緩緩道:“父親……你知道外祖父和舅舅是為什麼死的。”

“我說住口。”謝胤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冷冽的怒火,望著謝梧的眼中也彷彿燃燒著幽冷的火焰。

“阿梧,這些不是現在的你應該去關心的。忘掉他!”

謝梧望著他,輕嘆了口氣道:“你果然知道。”

謝胤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回去再說。”

一路上,父女倆都沒有再說話。馬車直接駛進了府中後院,謝胤下了馬車一言不發地朝前院書房而去。

謝梧也不多話,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進了書房,謝胤在自己書桌底下摩挲著,不知道啟動了哪一處機關,謝梧敏銳的聽到房間裡某處有機關響動的聲音。

謝胤又起身進了內室,片刻後才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握著一封陳舊的信封。

他將信封遞到謝梧跟前,道:“這是你舅舅生前寄給我的最後一封信。”

謝梧接過信封,從裡面取出泛黃的信箋。

信箋上的字跡挺拔雋秀,帶著幾分文人的灑脫不羈。

信中寫到他出巡邊境期間,發現太子黨羽擄掠良家婦女,私自貯藏兵器,所行多有不法。因不慎被太子黨羽發現,恐怕凶多吉少。倉促之間只能寫信告知妹夫,若自己不幸遇害,懇請妹夫照顧家中老父和妹妹。

最後落款卞乘風三字顯得有些倉促,顯然是在忙亂之中寫就的。

謝胤坐在桌案後面,微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某段記憶之中。

謝梧拿著手中的信,又重新看了一遍才將信箋摺好放回了信封內。

“這件事……我母親知道嗎?”謝梧問道。

謝胤睜開眼睛,平靜地望著她道:“不知道,這封信除了我只有你看過。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看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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