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蕭錦月很意外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需要為了你們而更加惜命,是嗎?”她故意問。
“嗯,不需要。”山崇卻是移開了目光,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了被獸人們背起來的狼群屍體,“多餘的,就得看我們自己的本事了。畢竟如果連自家雌主都保護不了,那我們也活該去死。”
蕭錦月眨了下眼睛,就笑了。
她伸手想拍山崇的肩,但是手伸出去才發現太高了。
倒是山崇,看了她的手一眼,然後勾唇一笑,突然俯下了身,靠近她。
他的臉上仍然佈滿了黑色線條,像是長滿了藤蔓一樣,也像是被纏繞勾勒的黑色面具。
但她卻清楚看到了他的眼睛,明亮,強勢,勢在必得。
蕭錦月心裡一動,手卻已經落在了他的肩上。
“你,好樣的。”
帶著表揚,蕭錦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手下的肌肉卻硬的可怕,像是在拍一塊石頭,感覺不到一點彈性。
還好沒太用力,不然疼的只會是自己。
擊殺狼群,對於大家來說只是司空見慣的事,等到把獵物收拾好,小隊就又繼續趕路了。
這次蕭錦月特意觀察起了霍羽。
前幾次見他時都是在族裡,只知他不能視物,另外幾個獸夫也會格外的關照他,不是拉著他就是替他指路的,倒是沒見過他自己走的樣子。
而現在少了冰岩和凜夜在旁,霍羽獨自靠著木柺走路竟然很是平穩,就連稍陡的坡都能泰然自若,不見狼狽。
她才只看了兩眼,對方就突然望向了自己。
哪怕眼睛沒有焦距,也依然莫名犀利,但是隨即就被他唇角的微笑淡化了。
“在看什麼?”他問著,聲音悅耳。
“剛才沒機會問,你怎麼知道我能射中它的?”蕭錦月好奇。
方才要射箭,不敢動靜太大,不然早就問他了。
霍羽當時站在自己身邊,是能聽到那些狼的叫聲的,也能判斷出距離遠近。
以那個距離來說,一般的弓箭手都不會有把握必然能中,那為什麼霍羽會認為自己能做到?
別忘了,她在別人眼裡就只是一個“廢物”雌性,族中可是很多人認為橙紋蛇是她碰運氣才扎中的。
“我曾碰過橙紋蛇的傷口。”霍羽一邊趕路,一邊回答她,腳下如履平地,“它的血洞很平整,是被大力射穿的。”
而且位置不偏不倚,正是七寸。
能如此迅疾的射中死穴,還留有餘力,這怎麼可能會是碰運氣而已?
“況且,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如果你不是心中有所倚仗,又想透過加入狩獵小隊得到什麼,那完全可以留在族中,也不用發愁吃喝。”
身為雌性,她每天都可以得到族中下發的食物,更別提她還有他們四個獸夫了。
哪怕契約很快就要解了,獸夫只有名頭,但是他們四個態度也很明顯,是願意把獵來的食物分給她的。
也就是說,哪怕蕭錦月什麼也不幹,天天躺在山洞裡,也完全不用擔心餓死渴死。
她明明可以像別的雌性一樣每天吃飽喝足,偶爾做一做族裡派下的活計,其他時間只用想著交-配和繁衍的事情就好了,可她沒有。
所以,她不僅是有底氣,更是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蕭錦月步子一頓,愕然過後就在感慨霍羽的敏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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