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一個月後他們要走，那是否被族人議論，其實關係不大，他們沒必要在乎大家的看法。
而如果他們選擇留在狐族，一個月後蕭錦月與他們解契的事是瞞不住大家的，到時候他們仍然得遭受非議，就算有蕭錦月護著也改變不了多少。
“這……”凜夜皺起眉，面露憂色。
冰岩咬唇，口中小聲嘟囔，“就不能不解嗎……”
蕭錦月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霍羽看了看二人，沒有再繼續話題，“正事要緊，至於別的，等晚些回到山洞裡再聊吧。”
冒著雨聊這些的確不合適，蕭錦月嗯了一聲，“我和霍羽去就好了，你們兩個先回山洞吧。”
凜夜不由出聲，“我也可以幫上忙的。”
“我也是！”冰岩趕緊表態。
“不如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回來會轉告你們。”霍羽說道，“接下來還要去首領和巫那裡，人多了可能不方便。”
二人似乎對於霍羽的話還是很信服的，雖然不是那麼願意，但也沒有反駁，低著頭離開了。
“冰岩他很依賴你。”霍羽輕笑著站在蕭錦月的身側，手中仍拿著用來探路的棍子，只是幾乎不怎麼使用，“也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他有點孩子脾氣，可能是沒怎麼離過家吧。”蕭錦月說。
“其實凜夜也總是掛心你，你參加大獵那天他幾乎一直站在洞口等你回來。”霍羽緩緩說，“我們之間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但應該是比朋友更為熟悉親近一些。你將來可能會有很多的族人相助，但比起他們，我們的契約關係反而是更值得信任的，是嗎？”
“這是自然的。”蕭錦月點頭。
這個世界明顯是優待雌性的，因為那個契約的存在，幾乎讓雌性立於不敗之地。
哪怕獸夫有二心，也一定會拼死保護雌主。
族人對她再信任，再崇拜，也遠比不上獸夫那樣生死相隨。
“他們兩個暫時無處可去，所以如果可以，就讓他們以獸夫的身份繼續待在你身邊為你做事吧。”
霍羽微微抬起頭，頭上戴著的巨大葉子上揚，露出他精緻無比的側臉，優越的眉弓和挺直的鼻樑下嘴唇輕啟，“凜夜的身體還需要巫的調養，山崇離開了，冰岩狩獵可能會經常受傷，也需要你的救治，這樣算來也是互幫互助。”
二人需要蕭錦月，蕭錦月同樣需要人幫忙做事，這豈不是正好一拍即合？
何必要那麼急著解開契約呢。
這話倒是沒什麼毛病，如果這樣，對蕭錦月來說其實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沒有人比獸夫更可信了。
但……
“他們兩個無處可去，那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蕭錦月卻是問。
“不。”霍羽轉頭看向她，那雙金色的眸子裡似乎綻出了光華，“我不是無處可去，但我仍然想留在你的身邊，成為……你真正的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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