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趕緊跟某說點實在的,要是再說這等屁話,那某可就直接用巴掌跟你說了!”
說完還揚了揚自己拿蒲扇一般的大手!
程處默直接嘴一癟,感覺自己簡直太倒黴了。
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個活爹呢。
真就一點道理不講啊!
不過,他這話照樣只敢在肚子裡蛐蛐,當面說是沒那個膽子的。
還別說,在程咬金那蒲扇大巴掌的威脅下,程處默還真就想出了點新東西來了。
“爹,我心中一回想,發現太子別看對我等真就既溫和還客氣,可實際上,卻是個霸道之人啊!”
“哦?怎麼個意思,詳細說說!”
程處默一看自家老爹來興致了,他也來神了,興致勃勃的說到。
“爹,你看,明明太子殿下拉我等過去是商量事情的!”
“可實際上呢,什麼事兒都是他定下的!”
“雖然每一句他都會問我等好不好、可不可以……”
“可實際上,一個註定會掙錢的買賣,入夥的還是太上皇、陛下、皇后這些一等一的人物,我等壓根就不可能拒絕嘛!”
“所以,兒子覺著吧,別看這位太子殿下表面上跟個溫吞水一樣笑眯眯的,可實際上人家是內有傲骨,霸道著呢!”
程咬金聽到這兒若有所思的摳了摳下巴,而後緩緩點了點頭。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倒真有幾分道理!”
至此,書坊內再次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當中。
只不過,程咬金是真的需要時間、空間去思考。
而另一邊的程處默則是壓根不敢走,純粹在那兒發呆而已。
良久,程咬金這才醒轉過來,臉上也不再是之前那般的嬉皮笑臉了,反而一臉鄭重的看著程處默道。
“老大,你既然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在東宮答應了太子,那咱家可就算正經上了太子這艘船了。”
“啊??這就上船了,那還能下來不?”
程處默作為宿國公府下一代國公,對於朝堂政治可不是什麼一知半解的小白。
有程咬金這個內秀的老弟額在,程處默可沒少在自己老爹這兒聽大佬親自授課。
裡頭全是乾貨,基本都是直接拿著朝堂上正在發生的事情舉例,
但再怎麼學習,他終究也不過是個十三歲還在長身體的孩子。
所以程咬金對於程處默這突然之間的驚呼,倒也沒覺著奇怪,反而一臉坦然的說到。
“都一起做買賣了,還是親自出面自己操持的這種,這還不叫上船,那你說什麼才叫上船?”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某之前就跟你說規矩。”
“我程家只聽皇帝的,誰是皇帝我家庭誰的!”
“如今這局面,太子以看似交出了觀政之權遠離了朝堂。”
“可實際呢?”
“朝堂是不來上朝就能遠離的?”
“所以,你記住一點,老程家只聽皇帝的,誰當皇帝我家聽誰的!”
“至於誰去當皇帝這種事兒,千萬千萬別沾邊!”
“某已經為了你們兄弟姊妹打下了一番大大的基業,絕對不會少了你們的吃喝和享受。”
“故此,千萬千萬別作死摻和那些犯忌諱的事兒,至於其他的,聽話幹活等著分錢就是了,難道你還想當掌櫃?”
此時此刻,在其他兩家,秦瓊和尉遲敬德同樣在跟二人今日進宮的兒子說著大差不差的話。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他們永遠不會站隊。
他們永遠站皇帝那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