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在黑市遇到的仨混混,他們的面孔在秦遠腦海閃過。
眼前的崔大、剛子便是其中兩個。
崔大被按在地上,抬頭看著王大媽氣勢洶洶的神情,心裡不禁一顫,嘴裡下意識狡辯道:
“王主任,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倆最近遵紀守法,您可別冤枉好人啊。”
“你沒犯事,我們能抓你嗎?”王大媽冷笑一聲,厲聲說道,“人家保衛科的同志都找上門來了。
說!你們昨晚是不是去偷東西了?”
崔大臉上露出驚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昨晚那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有大雪掩蓋,怎麼可能暴露,還如此快!?’
他朝王大媽身後看去,見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戴著口罩,套著橡皮手套的手裡握著把槍,眼神如老鷹般銳利。
崔大臉上閃過心虛,眼神不由朝自家閣樓瞄了一眼。
但昨晚那活兒涉及兩根小黃魚,抖出來,他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抱著僥倖,當即大聲叫嚷起來:
“抓賊拿髒,王主任,您不能聽信外人一句話,就來欺負我這弱勢孤兒,我不服!
你們幹部冤枉好人,我要寫大字報,告你們去!
大傢伙,快來評評理啊。”
弄出的動靜挺大,馬上從23號石庫門衝出一中年婦女。
很快,附近的鄰居也湊了過來。
中年女人是剛子他媽,一見這陣仗,尤其是看到秦遠手裡還拿著槍,當即給嚇了一激靈。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頓時跳腳撒潑,鬧了起來。
“老天爺啊,這是做什麼,王主任您不能聯合一個外人,欺負我們平頭百姓!
我家剛子雖偶爾會犯些小錯,但他是好孩子啊。
剛子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這殺千刀的外人,槍都掏出來,這是要槍斃我家剛子啊。
他三叔,剛子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給評評理,還我兒子一個公道!”
圍觀人群一陣騷動,紛紛看向秦遠,覺得他小題大做。
接著,一箇中年漢子朗聲說道:
“王主任,這是不是太過了,就算偷個東西,也用不著動槍吧,如果剛子真造成什麼損失,我老嫂子掏錢,把這洞堵了。
家醜不可外揚,把剛子交給一個外人,傷咱藍妮弄堂名聲啊。”
王大媽皺著眉頭,剛想開口...
秦遠擺擺手打斷,亮了亮自己的證件,表情嚴肅,高聲說道:
“這位同志,你不要胡攪蠻纏,這倆人攤上大事,偷東西,偷到我們農科院頭上。
倆作大死的文盲,不識字,不認識我們院隔離間牆上寫的警告標語,從隔離間偷了只得炭疽病的羊羔。
這炭疽病,傳染性非常強,人只要接觸過病羊,便有很大機率得這病。
電影你們都看過吧,殘忍的敵人毒氣戰就用到了炭疽病毒,它的致死率很高。
哼,這倆人很可能已經得了炭疽病,得虧我發現的早,不然指不定鬧出多大亂子。”
話音落下,王大媽等4個婦女,跟觸電似的,連忙放開倆掃把星。
圍觀人群臉色大變,紛紛往後退,中年男人離得近,更是跑步後退,也不管什麼親戚啦。
秦遠趕忙安慰道:
“王大媽別擔心,這炭疽病,人傳人的機率很低,而且這倆剛感染,症狀還沒顯現出來,更不可能把病傳給別人。
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病羊羔,那才是最危險的傳染源。”
看著平常還算親近自己的鄰居、親戚,這會兒對自己避之不及,崔大、剛子兩人臉上一片驚惶。
倆人本就不是什麼硬氣的人,相反貪生怕死。
“救命!我不是人,我坦白從寬,是我偷了研究院的羊羔,那羊讓我捂死了,藏在我家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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