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緊握了下手掌,真誠謝道:“辛苦阿蒂姐!”
十指相扣,楽蒂握緊小手回應,笑盈盈說道:
“我只是按部就班,還是你厲害,《風雲》、《藍血人》、《鬼吹燈》,我們陸續出了畫報。
目前《風雲》每期的銷量快4萬份,它算是港島當下最火爆的漫畫,跟《老夫子》不相上下。
《藍血人》1萬份,《鬼吹燈》2萬份,4月份累計銷售畫報26萬份,摺合7.8萬港幣。
還有廣告收入也是大頭,賣了6萬港幣。”
秦遠聽的目露興奮,漫畫公司果然是現金奶牛。
三部漫畫的版權全是秦遠這老闆的,再扣除一些職員工資、印刷成本等,純利非常高。
能達到7成,嗯...等規模再大點,就該考慮避稅了,不能便宜鬼佬。
張道長眼中不由閃過訝然之色,來港半日,他也大概瞭解這邊物價,不由暗歎:
這徒弟能折騰啊。
楽蒂見秦遠興致頗高,又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道長師父開醫館,要是錢不夠,我也還有些積蓄,拿給你用。”
女人眼中閃爍著誠懇和期待,秦遠思索片刻,輕輕點頭,惹得她眉眼盡是喜悅。
。
夜。
一輪皎潔圓月害羞躲進雲層。
道長師父獨自睡在高檔公寓608。
而秦遠則被阿蒂姐牽著,住到了她的大臥室。
當下,港島的豪華公寓已經裝上了空調。
空調嗡嗡作響,氤氳的燈光透著粉色。
一個多月未見,雙方甚是想念...
早上,秦遠神清氣爽地起床。
按照師父的囑託,常吃、常練,洗漱一番後,嗑了顆參丸,便來到陽臺練養身功。
隔壁陽臺,張道長起得早,同樣在不疾不徐地練養生功,頗有韻味。
師徒倆練了一會兒,齊齊做個收功的動作。
隨後只是瞥了眼徒弟的臉色,張道長恨鐵不成鋼道:
“混小子,參丸用一點少一點,即使有它頂著,也不能胡天胡地。
美色是刮骨刀,要節制!”
“我下次一定,師父。”秦遠面露赧然,點頭回道。
而在陽臺附近的洗手間,門開著,楽蒂手裡拿著剛從床上換下的滑膩床單,聞言,俏臉不禁一羞紅...
吃完一頓美味、簡單的早飯。
張道長沒矯情,拿著徒弟給的錢,很有興致地打算在港島轉悠轉悠。
楽蒂繼續去雙鷹漫畫,當她的老闆娘,最近她連邵氏去的也少了,惹得邵氏大管家方怡華一陣氣惱。
而秦遠則開著一輛老款美式肌肉哈雷摩托,出了門。
車子是楽蒂買的,秦遠只是之前隨口提了一嘴,說有時開摩托會方便些,沒想到她一直記在心裡。
“突突突...”
雙槓發動機發出有力轟鳴聲,粗獷、硬朗的哈雷在公路上疾馳。
騎了個把小時,秦遠來到一片無比雜亂,宛若迷宮的建築群前。
九龍城寨,當下港島的三不管地區,也是最混亂的罪惡叢生之地,字頭橫行。
此時,秦遠化了偽裝。
站在九龍城寨前,擁擠龐大的建築頗有壓迫感。
秦遠推著摩托,進了城寨。
街道格外狹窄,兩旁開著各式各樣的小店和攤位,合法的,不合法的,賣什麼的都有。
進了大門走兩步,有夥看著頗具實力的字頭爛仔,獨自霸佔看護外來車輛的生意。
秦遠把摩托推過去,讓其幫忙看會兒車。
堂而皇之飛著|葉子的小頭目瞥了一眼秦遠的哈雷,笑眯眯道:
“好車呀,靚仔,幫你看這車半天,得10港幣。”
秦遠沒廢話,當即掏錢過去。
小頭目立馬眉開眼笑道:
“我們14|k有口碑的,幫你看車子,靚仔儘管放心去裡面辦事。”
說罷,他還開張小票給秦遠,敲了破章,看著挺正規。
秦遠不動聲色的收起小票,心裡閃過怪異之色,頓感有點冤家路窄。
嗯...3月份剛連人帶船弄沉14|K一艘大漁船。
走進城寨的深處,明媚的陽光照不進來,看著有陰暗,還瀰漫著一股臭氣。
這邊受水荒影響更加嚴重,氣氛壓抑,宛若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城寨西邊住著普通居民,東邊是字頭幫派的地界,兩邊頗有點涇渭分明的意思。
按照孫燕寧給的地址,秦遠很快在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找到一家賣狗屁膏藥的小店。
門口陳舊的木板上,寫著簡單的廣告標語:
梅大姐狗皮膏,一貼止痛。
這會兒,店裡關著門,秦遠“咚咚咚”敲下門。
不多時,木門開啟,露出一個國字臉的漢子。
秦遠當即笑著說道:“張大哥,我來找大丫。”
國字臉的漢子衝秦遠笑著點頭,把他領進屋。
這位叫做張從戎,瞧著長相普普通通,是來自39軍的偵察兵。
在北棒戰場立過一次一等功,卻安然無恙地從戰場歸來。
店裡空間不小,秦遠跟著走進去,不一會兒,來到一個靜室。
此時,孫燕寧穿著一身樸素單衣,擼起袖子,正拿著個竹板,從一個裝著黑漆漆藥膏的鍋裡,挖藥膏,往無紡布上塗抹,製作膏藥。
而在一旁,一對中年男女正在嫻熟地包著餃子。
女的叫做梅大姐。
男的圓臉,叫王虎,繫著圍裙,頗具大廚氣質,跟張從戎來自一個連隊,是隊裡的炊事兵,卻立過一次一等功,一次二等功。
瞧見秦遠,孫燕寧放下竹板,眸光一亮,正色說道:
“阿遠,你來的正好,剛好有個行動,需要你幫忙。”
秦遠目露好奇之色,問道:
“什麼行動?”
孫燕寧沒隱瞞,朝東面指了指,說道:
“那邊有個不長眼的小字頭,盯上梅大姐的膏藥配方,順便注意到我們,今晚,勞煩你跟王大哥、張大哥一起行動,消滅他們。
都是一些帶清遺老遺少留下的垃圾,還幹著賣人體骨架的生意,惡貫滿盈,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字頭,要狠狠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