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嗡嗡”開著,臥室涼爽宜人。
秦遠睜開睡眼,從睡夢中醒來,身旁,楽蒂一臉恬淡,擠他懷裡。
他昨晚回來的晚,兩人只是簡單相擁睡覺。
楽蒂醒的早,見秦遠睜眼,溫柔笑道:
“醒啦,我去給你做飯,你昨天回來那麼晚,再好好休息一下。”
說罷,她拍拍秦遠臉龐,穿上衣服,出了臥室。
秦遠聽得不由一笑,難得睡個回籠覺。
“叮鈴鈴...”
這時,床頭櫃上電話鈴聲響起。
“好弟弟,幫我接聽電話!”楽蒂落落大方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
秦遠點頭應是,接起電話。
“哪位?”
“我,藍微微,你是秦老闆?你跟阿蒂睡一起啦?哎呀,恭喜恭喜...”電話那頭,藍微微語氣中滿是八卦。
秦遠也大方承認,笑問:“藍小姐,有事嗎?”
“好事,你們託我給張道長找的房,找到啦。”
“這麼快?”秦遠眼中閃過驚喜之色。
“也是趕上了,剛好有個朋友的樓要出售,地段好,樓也好,隨時可以看房,挺搶手的,你倆抓緊過來呀。
還有,這樓可不便宜。”
秦遠朝儲物空間裡溥先生的小備忘本瞄一眼,笑著說道:
“錢不是問題,我們上午就過去。”
“秦老闆闊氣,我等你倆,地址在***”
掛了電話,秦遠摸著下巴暗暗沉思,自己出錢,感覺用阿蒂姐的名義買樓好點。
。
早上,九龍城寨依舊熱鬧擁擠,但安靜了不少。
昨晚八旗會被滅,可是驚嚇住很多人。
而它做的傷天害理的事,自然也被揭露出來。
已經有小道訊息傳出,說便是因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太喪良心,讓英雄好漢們看不過眼,出手滅了八旗會。
小道訊息傳的很有市井氣息。
許是被字頭爛仔們欺負久了,如今也算出口惡氣,普通民眾大肆添油加醋地傳小道訊息。
這讓平常囂張跋扈的字頭爛仔們也老實不少。
八旗會下場太慘,也著實嚇住爛仔們,畢竟每月摟的那點油水,犯不著把命搭上啊。
梅大姐的狗皮膏藥店。
此時,西邊住戶中頗有威望的幾個代表跟梅大姐圍在一張小桌邊,飲著茶。
而孫燕寧和王虎、張從戎在天剛亮時,便離開膏藥店。
昨天獲得的30萬港幣可不是比小數目,三人要儘快聯絡上級,作報告。
順便避避風頭。
梅大姐心情愉悅,拿出珍藏的紅茶款待眾人。
熱氣升騰,茶香四溢。
開飯館的忠伯端著一個雞公碗,滋溜喝一口香茶,興奮說道:
“真是大快人心吶,聽說八旗會大地下室燒出一地白灰,五、六十口死光光。
這些傷天害理的傢伙,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好死!
英雄們也講究,大地下室全是石頭,火勢不會蔓延,他們就跟行俠仗義的大俠似的,恨不能與之相見啊。”
梅大姐輕輕抿一口紅茶,笑而不語。
一旁,穿著對襟短衫的工頭阿力,心思細膩,瞄了眼梅大姐,目光閃爍一下,微笑說道:
“那八旗會的範九之前還宣稱說,對梅姐您的膏藥秘方誌在必得,這才剛過幾天,就讓人滅啦。
有小道訊息稱,梅姐您認識那三位英雄,是真的嗎?”
梅大姐神色如常,放下雞公碗,笑眯眯說道:
“阿力說笑了,別聽小道訊息瞎傳,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流之輩,哪有資格認識那三位強人。”
忠伯接過話茬,正色說道:
“阿梅,你可不是普通女人,這麼多年膏藥店開在這裡,安安穩穩,這外柔內剛的手段,我這老頭子自問比不上。
我和阿力他們幾個商量過,打算推選你當福利會的會長。
你覺得意下如何?”
這會長不是個輕鬆的職務,福利會必然會跟東邊的幫派分子有對立。
甭管那小道訊息是真是假,梅大姐的手段、威望都讓眾人佩服。
當然,忠叔幾人格外期待那小道訊息是真的,那福利會在梅大姐的帶領下,便不怕字頭爛仔們的欺負啦。
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梅大姐沒推辭,點頭說道:
“既然大家信我,那這會長的位置,我阿梅接啦!”
話音落下,眾人一片叫好,端著雞公碗,以茶代酒祝賀梅大姐...
。
與此同時,東面一座紅磚搭建的五層樓房裡。
5樓,某氣派辦公室。
14|K的堂主炳爺正點著三支香,對著關二爺的神位虔誠祭拜。
等他拜完,14|K的白紙扇湊過來,小聲諮詢道:
“炳爺,昨晚的事對我們的威信影響很大,那仨人太囂張了,您說我們要不要揪出他們,給八旗會的兄弟討回公道?”
炳爺面露陰沉,瞥了一眼這絕對心腹,沒好氣道:
“顧好咱自己的生意,別管閒事。
人家幾乎只出動兩人,一刻鐘就把八旗會犁一遍,你覺得我們真找出他們,有多少命夠填。
其他都是虛的,摟錢才是硬道理。”
白紙扇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嘆口氣。
自打幾年前大頭目去世,幾個核心成員被驅除出境,14|K每況愈下,不僅分裂了,頭目們也沒了心氣,一心只顧撈錢,全然沒了江湖義氣...
倒是義安那邊,昨晚那事驚動了頭目向氏,那哥倆挺重視,派了人調查這事。
。
上午九點,秦遠開著楽蒂的敞篷賓士,帶著她來到半島酒店,茶餐廳。
藍微微依舊坐在熟悉的靠窗位置,她的身邊還坐著一位穿著旗袍,打扮的頗為優雅的女人。
楽蒂挽著秦遠手臂走到近前。
秦遠今天特意打扮一番,西裝革履配金絲眼鏡,身旁的楽蒂身著一襲簡約白色長裙,挽著頭髮。
看著這倆,藍微微忍不住拍手讚道:
“別說,你倆站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
頓了頓,她又指著一旁的優雅女人介紹道:
“這位是莊玥明小姐,便是她想要賣樓。”
聞言,秦遠眼裡閃過詫異,李黃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