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大頭的話。
白家妹妹白藍閃爍著清冷的目光,冷冰冰說道:
“表的。”
被她護在身後的三個弟弟妹妹,探出小腦袋,同仇敵愾地看著倒地的壞表舅。
徐大頭扭曲著面孔,恨聲道:
“表的,那也是親戚啊,打著骨頭連著筋,你怎麼這麼惡毒,要害我性命。
我做什麼了?
你表哥好不容易找到物件,我不就想找你借200塊錢嘛。
勝利撫卹金快下來了。
這點錢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
他可是打聽過了,白勝利得了一等功,撫卹金一次性補足40個月津貼,再額外領2成5,到手足足500塊。
白藍只覺這表舅無恥,哥哥拿命換來的錢,用來養活弟弟妹妹還不夠。
才不能借給這些貪心的人,借出去,肯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她俯視著徐大頭,目露嘲諷。
徐大頭聲音一滯,很快,又惱怒道:
“你這狠心的丫頭,我家之前還想好心幫你來著。
你爸在廠裡那麼好的機修工作,你這丫頭頂了,卻根本做不來,聽說被訓了不知多少次。
反正你遲早得嫁人,我就想著讓你表哥幫你接手工作,他學過機械,做這活得心應手,職稱升得快,好拿高工資,我家再每月分你點錢。
到時,等你家阿山年齡到了,你表哥再把這工作還給他。
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你竟然恩將仇報!
我說剛剛你怎麼那麼好心,主動衝糖水給我喝,原來是想藥死我。”
“還分錢?還還工作?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誰信啊。”白藍冷笑道,“說到底,還是欺負我家沒人,想吃我家絕戶。
是不是我家這房子,你也盯上了?”
“你...你胡說八道!”被輕易叫破心思,徐大頭又恨又急。
本來那白勝利一次性撫卹500塊,外加每月10塊的定期撫卹,再加棉紡廠機修工作,還有15平的房子。
這都攥在一個18歲的黃毛丫頭手裡,讓他眼熱無比。
這白家親戚不少,他就想著手快有,手慢無。
倒是沒料到,平常不聲不響的死丫頭,居然如此難搞,自己堂堂人高馬大的漢子,居然栽了,早知就多找點人過來了。
‘人不狠,立不住,自己要不表現的狠心些,家裡遲早讓像表舅這樣壞親戚,吃絕戶吃的吃幹抹淨。’
白藍目露堅韌,不緊不慢繼續說道:
“還有,是表叔你自己誤吃我家用來藥老鼠的白糖,可不要冤枉好人。”
“你放屁,你顛倒黑白,誰家用金貴的白糖藥老鼠!”
“我勸表舅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別真給藥死了,或是留下什麼病根。”
老鼠藥的量,白藍專門找行家請教過,肯定藥不死人,她只是想嚇唬壞親戚,早點打發走他們,儘管手段激烈了些。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用不著去醫院,我聽說老鼠藥中毒,催吐,吐出來就好,頂多人多受點罪。”
卻是秦遠見白藍家門口湊了一群人聽熱鬧,房門卻緊閉。
推開門,剛好聽到白藍和徐大頭最後談話。
一下便猜到,白家妹妹這是遇到吃絕戶了。
白藍朝門口望了一眼,見一濃眉大眼的高大男人,不確定著問:
“阿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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