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風清宴沒有拒絕,她拿過一旁的勺子,慢慢吃著糊狀的米粥。
長久未進食的腸胃並不適合難以消化的食物,哪怕這份米粥的口感和味道並不怎麼樣,風清宴也沒有拒絕進食。
很快,小半碗的米粥消失在風清宴的口中,看著風清宴平靜的表情,夏銘再度閉上了眼睛。
他的孩子口味一向偏重,像這種寡淡無味的東西,哪怕是生病了也不願意碰上半口,而風清宴卻面色如常地吃著。
米粥吃到一半,風清宴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乾淨嘴角。
撿起之前的話題,風清宴道:“我以為你會將我囚禁起來,畢竟我並不是你的孩子。”
夏銘沒想到風清宴還看出了這點,他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但你必須是風清宴,我不能讓風家落到她人之手。”
就像風清宴說的那樣,夏銘一開始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但很快就被他推翻了。
風清宴問道:“你就不擔心我之後會對風家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嗎?”
夏銘道:“從風家這一任的繼承人死掉的那一刻起,風家的事已和我無關,我是一個管家,只為我的主人服務。”
牆壁上的電子顯示屏告知著時間一點一點流走,但兩人間的談話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直至桌面上的米粥徹底變涼。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也希望之後的安排能和當初預想的那般走下去,你能再等一等嗎?”目光從夏銘鬆開的雙手移到他的臉上,風清宴問道。
這次夏銘沉默了許久,整個病房只剩下兩人呼吸的聲音。
把風清宴臉上的沉著冷靜收入眼底,夏銘緩慢地點了點頭。
風清宴道:“感謝你的寬容。”
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麼,夏銘的下屬看到出現在醫院門口的夏銘很是意外。
他都做好了繼續長守在醫院門口的準備了,畢竟過往風清宴出了什麼毛病,夏銘總會長陪在他的身邊。
現在這都還沒有三個小時,夏銘居然出來了,還讓他開車回公司,簡直不可思議。
無視下屬臉上的訝異,夏銘開啟光腦,重新調整之後的計劃。
接下來的幾天,夏銘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到病房,但是兩人再也沒有過交談,其中原因雙方都非常清楚。
在風清宴住院的第七天,瀏覽著光腦的她看到風婷筠因為多次殺人未遂、偷運異種、賄賂官員等諸多罪名被判了死刑的訊息,心底並沒有感到有多意外。
風婷筠雖然精明,做事也知道收尾,但是夏銘比她更精明,尤其他還一直防備著她。
從風清宴醒來後發訊息說自己已被接回家,現在正在接受治療,得到安撫的觀眾並未全然冷靜。
現在這條訊息一出,得知風清宴之所以會被異種盯上,還險些丟了性命是因為自己親人的貪婪,火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被收監的風婷筠他們自然是動不了的,但是關係密切的人就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