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釣魚的方式把一隻異種從湖底釣出來解決掉,看著躺在她腳邊,除了長多了百來個頭,但其它部位還算正常的屍體,風清宴陷入了沉思中。
話說都是魚,只不過比正常魚多出了百來個頭,這異種魚能不能吃呢?
不知道風清宴心底在想些什麼,但厄禰斯卻無端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好在最後風清宴放棄了腦中試毒的想法。
畢竟異種魚的尊容實在有些刺激人的眼睛,再加之以前並無人類食用異種的先例,且誰也說不定這異種在被運過來這裡前,有沒有吞噬過人類。
倘若有,那豈不就成了間接吃人。
風清宴當前並不需要進食的事情,除自己外就只有異能在她身邊待過的厄禰斯。
不過已經有了前面的一週生存,風清宴可以堅持一週不進食的事情基本為大眾所知,所以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風清宴就更不需要去遮掩自己的不同。
在風清宴慢悠悠的獵殺中,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渾然不知自己的名次已經排到了第一,等風清宴回到飛船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
看到風清宴的到來,他們的表情在恍惚與激動間徘徊,最後定格在激動向往上。
而察覺到這一點,風清宴前進的腳步微乎其微地頓了一下,然後接下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開啟光腦,檢視自己的成績。
隨著第三輪考核的結束,考生獲取的分數在他進入飛船的那一刻,便向該人公開。
所以當風清宴看到自己的名字高高居於榜一,且與榜二拉開了斷崖式的差距後,她差一丟丟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按理來說,風清宴的獵殺速度是在參考了所有考生的綜合水平後,挑選了一箇中上流的位置。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輪考核的第一根本輪不到她來拿,所以這裡面一定是有哪一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看到風清宴盯著自己光腦的動作久久沒變化過,厄禰斯忍不住在路過她時,悄悄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
“考核場內的異種不是無限投放的。”
這句話一進到耳中,風清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出現問題的根本不是自己對同期戰力的估算,而是伊貝斯又給他們整了一個驚喜!
因為剛下飛船時的匆匆一掃,感知到有護衛軍在投放異種,風清宴便略過了異種數量不夠的問題。
誰曾想,這卻是單獨針對她的陷阱!
想道在下飛船前伊貝斯的演講,那番不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水平,要全力以赴的話就差指著她的鼻子來說了。
那麼為了防止她後面還繼續扮豬吃老虎,伊貝斯一定得悄悄使用一些手段,才能順利瞭解她的實力。
莫名感受到伊貝斯對她的針對,風清宴心底對伊貝斯本就不多的好感瞬間打消大半。
不論伊貝斯做出這個決定的初心如何,都不可否認地破壞了風清宴的計劃。
每一輪考核結束,在伊貝斯發表講話前,本輪考核的第一名都會先上臺領獎。
若按照風清宴原先的計劃,這種受萬千人矚目的事情並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但偏偏伊貝斯說一半留一半的說話方式成功把她推上了這個領獎臺。
看著面帶笑容走過來的伊貝斯,風清宴可以肯定,在前兩輪的頒獎裡,她都沒有從伊貝斯臉上看到過這麼燦爛的笑容,這屬實是確定了伊貝斯故意為之的猜測。
事實上,伊貝斯確實是安了這個心思。
滿意地看著終於站到了領獎臺上的風清宴,伊貝斯再一次肯定了自己這麼做是正確的。
不然她現在絕對不可能在這個領獎臺上看到風清宴。
把代表第三輪考核第一名的勳章扣到風清宴胸前的衣服上,伊貝斯拍了拍風清宴的肩膀,熟練地說出一串官方表揚話。
比起前兩次,伊貝斯這次的真誠要顯得更多。
雖然在他人看來,伊貝斯的態度和之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在被別人叫作老妖怪的風清宴眼裡,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差別。
忍住心底泛起的情緒,風清宴眼簾微垂,鴉羽般濃密的長睫掩去眼中掠過的情緒,讓人看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在已經習慣了風清宴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同期們眼中,她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
下臺回到自己的位置,看著伊貝斯站在熟悉的地方講著同樣的話題,並大聲讚揚這次考核裡,所有人都發揮了自己最好的水平。
聽著這些話,被坑了的風清宴移開了目光,開啟光腦向自己的木偶吐槽這種略顯不要臉的行為。
甩掉劍上殘留的血點,師無卿單手捏了個劍訣,長劍從她手裡飛出,把周邊層層疊疊湧過來的異種串成了串串臭。
視野擴大至整一片戰場,帶來的震撼是遠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見過烈日烘烤下,被排放大量汙水,進而長滿黃綠相間,冒著氣泡的綠藻的湖泊嗎?
黃色,綠色,藍色,黑色,紅色,大量雜陳而渾濁的顏色混雜成師無卿周邊的顏色,殘缺零碎的肢體橫陳在每一個角落,有的甚至還可見肌肉在微微抽搐。
而站在戰場中心的人,則淡定地開啟光腦,檢視發到她賬號上的資訊。
乖乖徒兒:[被坑了,但偏偏現在還不能反擊回去。]
師無卿:[誰?到時我過去找人談談。]
乖乖徒兒:[師父你不用過來,這事我能自己解決,你不是說你還有任務要完成嗎?用不著為了這點事浪費時間過來。]
師無卿:[你是我徒兒,為徒兒解決找上門來的麻煩不是浪費時間。]
師無卿:[你等著,我完成現在這個任務就過去,正好我也想看看我徒兒練得怎麼樣。]
把這條訊息發出去,師無卿就把光腦關上,也就沒來得及看到晚一秒風清宴發過來的訊息。
風清宴:[師父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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