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葉家弟子,俱都無奈搖頭,果然,之前葉逸狂得確實很爽,但現在已將執法堂徹底得罪,哪怕長老拖延不判罪,葉逸今天,也少不了要吃一通苦頭!
但就在全場眾人,全部用著憐憫的目光,看向葉逸之際,只見北端禮臺之下,當即升起了一道,無比輕蔑的冷笑聲。
“長老都還未判罪,執法堂卻一直威脅大刑伺候!請問,這不是屈打成招這是什麼?這不是製造冤假錯案這是什麼?”
聽到這道蒼白無力的辯解聲,刑罰執事一臉不屑地冷笑道,“長老確實還未判罪,但執法堂,有權對抗法不尊的犯人,動用刑罰!”
“哦,執事大人,你的意思是,在下犯罪了?”盤坐間的葉逸,不禁一聲恍然道。
“不然呢?”刑罰執事,一聲冷笑後,當即指向一旁的葉秋榮,”剛剛葉秋榮的供詞,你沒有聽見嗎!那就是你犯罪的最好證據!”
然而此言落下之際,葉逸卻面色譏諷了起來,“我應該說執事大人,獨裁昏聵?還是應該說執法堂的章程,欠缺公道呢?”
“葉逸,少來這套,執法堂一向章程嚴格!”
“僅憑一面之詞,就認為別人犯罪,那豈不是說,我現在當庭控告執事大人,濫用私刑,執法堂是不是也會對執事大人,立刻大刑伺候?”
此言一出,全場原本憤怒的風向,霎時一轉而變,大批葉家弟子頓時暗暗憋笑了起來,但就在諸多葉家弟子,想笑卻不敢笑之際,西邊的來客席區域,卻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鬨堂大笑之音。
眼見葉逸的措辭,即將引發輿論風波,刑罰執事,不得不強忍怒火,惡狠狠地盯著葉逸,“好,葉逸,既然你說葉秋榮的話語,乃是一面之詞,那本執事,就給你辯論的機會!”
“不要告訴本執事,葉秋榮說的言辭,都是虛假編造!你廢掉葉瀧的行為,全場眾人,哪個不是親眼目睹?”
葉逸毫不理會刑罰執事的威脅,他盤坐間,用著血淋淋的雙手撐地,頗為艱難地轉變了一下方向後,當即抬頭直面葉秋榮。
“葉秋榮,本少想問一下,本少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下,廢掉葉瀧的?”
聽到此言,不僅葉秋榮,便是其周圍的一眾黨羽,霎時立馬偃旗息鼓了起來,他們紛紛低下腦袋,不敢回應葉逸的問話。
這也是他們之前,一直擔憂的地方,本以為聚眾告發之後,大長老會立即雷霆鎮壓葉逸,沒想到,長老們卻俱陷沉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們低頭不語之際,葉逸淡漠的神情之間,卻嘴角微翹,面色戲謔了起來,“怎麼?答不上來了?”
“既然你答不上來,那麼,本少就來幫你回答!”
“當然是在葉瀧欲圖掐死本少之際,被本少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憑藉強大的求生意志,透支全部的身體極限,一招反擊!”
葉逸話音轉冷,當即撇頭後,朝著對面的刑罰執事質問道,“敢問執事大人,葉家之中,還不許人正當防衛不成?”
面對葉逸的質問,刑罰執事,當即冷聲呵斥了起來,“你那是正當防衛嗎?正當防衛,能夠一擊廢人丹田?能夠一擊將天驕打得重傷垂死?”
“怎麼不是了?葉瀧被我正當防衛廢掉丹田,還重傷垂死,那隻能是他活該!自己修為不濟,還想掐死別人,結果慘遭報應,只能是自食惡果!”
“如果執事大人,認為在下,不是正當防衛的話,還請給出證據?還是說,莫非在執事大人的眼中,弟子只該被人,活活掐死不成?”
聽到葉逸又在當眾誹謗,刑罰執事頓時難忍心中怒火,當即一聲厲喝道,“葉逸,你少在這裡汙衊陷害!”
話音落下之際,他看向葉逸的目光中,視線越發冰冷了起來,雖然他的心中清楚無比的知道,能夠一招廢掉葉瀧,絕對是葉逸蓄意謀劃的結果,但他卻一直想不通,葉逸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頓時不禁抬頭轉向北端禮臺,內心逐漸納悶了起來。
他都按照二長老的傳音,威脅恐嚇葉逸了,為何二長老還不站出來,拆穿葉逸?莫非就連長老,都沒察覺出來,葉逸是怎麼廢掉葉瀧的嗎?
但這怎麼可能?就算二長老剛好沒看清,也還有大長老、九長老等人,總不可能諸位長老,全部都沒看清吧!搖了搖頭,或許是長老們還有其他的考量吧。
聽到刑罰執事的話語,葉逸盤坐間,一聲冷笑道,“執事大人,汙衊陷害的人,應該是葉秋榮才對吧!”
隨即轉向葉秋榮,一聲呵斥道,“葉秋榮,若如你所言,葉瀧妄圖掐死我,那才是殘害同族之罪!”
“葉瀧隱瞞真氣還能調動的事實,妄圖在血性一戰中,活活打死我,那才是蓄意殺人之罪!”
“葉瀧言辭放肆,屢屢放言,要斬下本少的頭顱,那才是言辭囂張,放肆無禮之罪。”
“最後,葉瀧在事情敗露,被執事大人,高呼住手之際,依然執意不聽勸告,想要掐死弟子,那才是藐視家族,踐踏族規之罪!”
葉逸說完,陰沉的面色間,眉頭緊皺,彷彿在強壓怒火一般,他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勉強平靜面色,眸光無比詫異了起來,“葉秋榮,既然同族相殘的人是葉瀧,那你怎麼不去狀告葉瀧?似乎最該被告發的人,應該是他吧!“
“本少還沒狀告葉瀧,你反倒來控告本少了?”
葉逸越說,話音之間,越發激動,到最後,雙眸圓睜間,滿腔的怒火已經再難壓制,終於將浴血盤膝的身軀,在搖搖欲墜之間,竭力站立而起,隨後漫步間,環顧全場,一聲長嘆道。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在血性一戰中,妄圖掐死我的人,分明就是葉瀧!”
見到諸多弟子,在沉默點頭之間,無比認同的模樣,葉逸搖搖晃晃間,一步步向不遠處的葉秋榮行去,面色無比疑惑道。
“咦!我就奇怪了,你們當眾告發,明顯頗有正義感,既然你等頗有正義感,為何不去告發葉瀧?反來告發我?”
“葉秋榮,本少,何罪之有?你要率眾告發?無視葉瀧之過,反倒揪著本少不放,莫非是要蓄意誣陷不成?”
“葉秋榮,你說說,究竟誰才是同族相殘之人!”
到最後,葉逸浴血的身軀,搖搖晃晃間,已經來到了葉秋榮的面前,一聲厲吼道,“葉秋榮,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