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天對劉滄等人的懷疑,已經到了頂點。
與此同時,秦陽在鍛器堂的密室裡,看起來在閉目調息。
實際上,他的神識早就透過那些被他種下神魂烙印的低階弟子,遍佈了宗門。
雲破天會暗中調查,這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甚至,他比雲破天更早一步,就開始了安排。
“時機差不多了。”
秦陽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心念一動,一道指令透過神魂烙印,傳給了一個在外門負責雜務的執事弟子。
那名執事弟子叫趙全,平時老實巴交,不怎麼起眼。
他的神魂早已被秦陽用本源神鼎的力量刻下了無條件服從的印記。
一天午後,趙全被安排去打掃一座廢棄許久的洞府。
那洞府是一個多年前去世的外門長老住過的,位置偏僻,人跡罕至。
趙全特別細緻地清掃的時候,在佈滿灰塵和蛛網的石床下面,發現了一箇舊儲物袋。
儲物袋上的禁制早已消失,趙全順手就開啟了。
袋子裡只是幾塊下品靈石,還有幾件普通的低階法器。
除此之外,他還在裡面看見一截布著灰的黑色鑰匙殘片。
儲物袋底部還壓著一封沒有署名的普通符紙折信。
他隨手捏起鑰匙殘片,覺得一股冰意滲入指間,殘片表面有古舊花紋,像是極為稀罕的東西。
鑰匙他看不出什麼名堂,可是那封密信引起了注意。
拆開信紙,頁面上是幾行筆畫扭曲寫下的句子,看得出寫信人很慌亂。
信中寫到:
“我撞見宗裡一位長老在謀劃一件大事,這人野心極重,動作也極陰。”
“他這段時間一直暗中收集上古幽冥古府的鑰匙掛件,目的是獨吞裡面的逆天傳承和寶物。”
“遮掩行蹤的同時,他已經暗中處理了幾位可能洩密或擋路的人,毫不留情。”
“最近宗門接連有弟子莫名“失蹤”,背後其實都繞不開他。”
“更可氣的是,他計劃藉此把髒水潑給玉鼎宗,挑動兩個宗門互鬥,他趁亂謀利。”
“事情要是按他想的進展,整個凌天宗都得出大麻煩。”
“我身份低,不敢放名字。”
“希望以後有有緣人能將這封信交給宗門裡的高層,把那人的計劃捅破,救宗門於危難。”
信末簡單帶過,這位長老在宗門裡勢力盤根錯節,常仗著背景胡作非為,很多黑活都是他一手包辦。
幾句話雖然沒點出姓名,可內容已把矛頭指向了宗裡極有勢力的少數幾人。
趙全讀到最後,臉色發白,連呼吸都僵住了。
他死死地攥著儲物袋和信,一時無措。
“這…這裡提到的,莫不是……”
趙全下意識收斂思緒,感到陣陣寒意攀上脊背。
按照秦陽的指令,趙全沒有聲張。
他“六神無主”地在洞府外面轉悠了很久,最後“咬了咬牙”,好像下了某種決心。
他透過一條平時不怎麼起眼,但正好是雲破天暗衛重點布控的渠道,把這個“驚天發現”上報了上去。
他聲稱自己只是個普通執事,不敢判斷這事真假,更不敢私自猜測是哪位長老。
只求宗門高層明察,免得真有壞人禍害宗門。
這枚“意外”發現的儲物袋和密信,像一塊大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