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秘鑰的研究,進展怎麼樣了?”
這才是玉鼎真人今天叫秦陽過來的真正目的。
虛空秘境的吸引力太大了,他這個宗主都有些著急。
早一天開啟秘境,玉鼎宗就能早點得到好處,實力也能提升。
秦陽聽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鬱悶和慚愧。
他躬身行禮,語氣沉重。
“回宗主,弟子辜負了您的厚望。”
“弟子本來對那虛空秘鑰有了一些頭緒,感覺再加把勁,就能找到開啟的方法。”
“只是……”
秦陽故意停頓了下,臉上的鬱悶更明顯了。
“只是前些天,凌天宗餘孽姜廣突然上門搗亂。”
“他那些話,又勾起了我心裡的血海深仇。”
“我父親慘死,宗族被毀,我自己也被奪骨廢脈,成了雜役,受了五年不像人過的日子。”
“這些事,就像噩夢,老在我腦子裡晃。”
秦陽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痛苦和怒氣。
“姜廣的出現,讓我心裡更難受了。”
“我現在心境很亂,識海也不安寧,整天就想著報仇。”
“這種狀態,實在沒辦法靜心參悟那虛空秘鑰。”
“我試過幾次,都因為分心,差點走火入魔。”
“弟子無能,請宗主責罰。”
秦陽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把沒法參悟秘鑰的責任,巧妙地推給了姜廣。
也點明瞭,這個心魔不除,虛空秘鑰的開啟,恐怕沒指望了。
這既是解釋,也是暗暗地施加壓力。
玉鼎真人聽完,眉頭微皺。
他當然聽得出秦陽話裡的意思。
姜廣不死,秦陽心靜不下來,虛空秘鑰就別想有進展。
這個秦陽,年紀不大,心思倒挺多,懂得借力。
不過,玉鼎真人不在乎這些。
他在乎的是結果。
只要能開啟虛空秘境,幫秦陽一個小忙,根本不算什麼。
一個已經完蛋的凌天宗餘孽,跟一個前途光明、手裡有兩把虛空秘鑰的供奉長老,哪個重要,他分得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玉鼎真人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
“殺父之仇,奪骨之恨,確實是修行路上的一大心魔。”
“如果了結不了這段因果,對你以後的修行,也很不利。”
玉鼎真人語氣溫和了些,好像真的是在為秦陽著想。
“既然這姜廣是你修行路上的障礙,也是開虛空秘鑰的絆腳石。”
“那就除掉他,幫你斬斷這份心魔,怎麼樣?”
玉鼎真人說得很輕鬆,好像除掉姜廣非常簡單。
這話既是安撫秦陽,也是在試探秦陽的真實想法。
他想看看,秦陽是不是真只想借宗門的手報仇。
秦陽心裡冷笑,玉鼎真人果然上當了。
但他臉上卻露出感激和為難的樣子。
“宗主厚愛,弟子非常感激。”
“只是,那姜廣雖然像條喪家狗,但他畢竟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他身邊,還聚了不少凌天宗剩下的長老和弟子,裡面有不少結丹期的高手。”
“弟子現在修為雖提升到結丹後期,但要憑一己之力對付整個凌天宗殘餘,力量還是有限。”
秦陽故意把自己說得沒那麼強,露個軟肋。
“弟子擔憂,貿然出手反倒打草驚蛇,可能既報不了仇,還讓對方逃了,將來就更難找到他們。”
“另外,弟子也怕因這件事分心,影響宗主開啟虛空秘境的大事。”